你得班级值日,樱,别睡了,不然我们都该迟到了”见潘樱半天没反应,聂恺捏住潘樱的鼻子,不让潘樱呼吸。
潘樱被憋醒了,她茫然的看着聂恺,张口无声喊了句“哥哥”。
潘樱:(手语)哥哥,我难受
聂恺一头雾水的看着潘樱,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浅绿色的本子和中性笔,递到潘樱面前,潘樱歪歪斜斜的外本子上写下九个字:
哥哥帮我请假,我难受
“樱你哪儿难受?跟哥哥说说,哥哥去给你买药。”
潘樱摇头,翻了个身背对着聂恺,聂恺在后面说了几句担心的话,然后给潘樱倒了杯热水,就去学校了。
床上的潘樱捶了枕头两下,丹凤眼里透着气恼和委屈:可恶的哥哥,就不知道摸我的头吗?
中午聂恺回家,被父亲训了一顿,说聂恺不是个好哥哥,妹妹生病发烧了还有心情上课,如果不是潘笙今天忘带优盘回来一趟,潘樱都烧坏了!
聂恺感到歉意,因此下午他打车去城区给潘樱带了一束他自己采的紫花地丁,等他回家却看到了安惠在客厅里玩手机,他犹豫的开口,“安惠,你和叔叔一起过来的?”
“是啊,本来想找你玩的,结果你不在,你妹妹又在睡觉”安惠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聂恺轻笑,他正准备上楼,安惠却忽然站起来,“聂恺,手里的花是什么花?好漂亮啊。”
“它叫紫花地丁。”
“可以给我看看吗?”安惠一脸好奇的盯着紫地丁花,聂恺无奈,只能给她看。
没想到她却不准备还给聂恺了,还把自己食指上的戒指取下来,给聂恺戴上,“我的银戒指刚买没多久,就用它来换你的花了,”聂恺想开口拒绝,却被安惠插嘴,“嘿,别想着拒绝我,这束花我要定了,你看,你妹妹在盯着你看呢。”说完,安惠还微笑着向潘樱摇了摇手。
这个是哥哥喜欢的人吗?
潘樱感觉委屈,自己和哥哥度过两年,却不如安惠和哥哥认识两天,昙花一现会引人痴狂,沼泽蓟(花语:陪伴)就不重要吗?
那晚潘樱哭了好久,早晨起来丹凤眼成了肿泡眼,哥哥因此还取笑潘樱。
潘樱依然和聂恺一起放学上学,但现在的两人行成了三人行,每次都会有安惠在聂恺身边,他们一起有说有笑,潘樱跟在他们身后,像一朵沉默的云,轻飘飘的追随着液体,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
直到潘樱认识了杨至,杨至的妈妈和潘樱一样,是后天声带受损,以至于说不出话来,因此潘樱可以毫无障碍的和杨至手语沟通。
潘樱和杨至喜欢上了这样的游戏:
潘樱用手语表达,杨至来翻译。
之后不论到哪里,两个人都形影不离,潘樱的妈妈担心潘樱和杨至早恋,而杨至的却不以为然,她认为年少时的友情和依赖才是人这一生中最纯真的情感。
“樱,你和杨至是什么关系?”聂恺忍无可忍的质问潘樱,潘樱抬头看了他一会儿,拿起笔在自己手上写起字来,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可替代的朋友
“那我呢?”
哥哥是我的亲人,我最亲爱的哥哥
“只是哥哥?”
聂恺把自己对潘樱的爱恋说了一遍,一撇头却看到了潘樱的妈妈,只见她一脸震惊,聂恺心里的弦绷紧了。之后“吧”的一声,断了。
后来的事,更是直接扼杀了聂恺对潘樱的感情,潘樱的和聂恺的父亲离婚了,她带着潘樱走了,走的时候连一声招呼也没有。
聂恺失去了樱这个妹妹。
“樱,那你现在还喜欢你的哥哥吗?”已经二十四岁的杨至歪头看着一头蛋卷的潘樱,只见潘樱微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