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这个拍卖行里,若凝最讨厌谁,无疑就是这个钱山。
就算你有铁嘴铜牙,也难以用钱以外的事物打动他。
叶凌宇抱了一拳:“哈哈,原来是钱长老,久仰大名了。”
钱山也抱了一拳,不过却是似笑非笑:“久仰就不必了,想来兄弟在我们拍卖行闹事,是不懂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钱某人今天就看在你久仰的份上,来好好教教你吧。”
“哦?钱长老这是要言传身教呀,那我可却之不恭了。”
钱山脸皮抽了抽,心说这子是什么路数,装傻还是真傻?他这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还没见过这种胆大包天的。这子明明闯了祸了,还敢这么托大。
“兄弟不光一表人才,胆气也令钱某人佩服啊。就是不知道兄弟的骨头,有没有嘴巴这么硬?”
叶凌宇哈哈大笑:“硬得很!硬得很!”
“既然如此,那钱某人就不客气了。”钱山冲身后勾了勾手指,那两名随从便是直接朝叶凌宇冲了过去。
一个的黄阶,居然敢上门挑事情,钱山真是被他逗得又想气又想笑。
他目光往旁边偏了偏,落在了若凝身上。
“哦?这不是司徒家的若凝姐吗?别来无恙啊。”
“司徒若凝见过钱山长老。”若凝大步走上前去,“钱山长老,我的这位朋友,不心失手伤了贵阁的人,是无心之失,还请钱长老开恩。”
“哦,无心的,我现在也是无心的呀。乖侄女,要不要进去坐一坐,你们司徒家可是好久都没来参加我们的拍卖会了,我可是一直惦记着赚你们一笔啊。”
“钱长老抬爱了,下次若有拍卖会,我们司徒家定然参加。只是我这朋友”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这种没教养的混蛋,哪里会是侄女你的朋友。这种臭子,满大街都是,惹了祸,就想让你们司徒家来背锅,侄女可莫要上当呀。”
钱山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是给司徒家面子,才不跟若凝计较。所以若凝也应该识相地和叶凌宇撇清关系,不要引火烧身。
若凝只需要表示自己不认识叶凌宇,那这件事就将与她无关。
若凝先是一阵犹豫,随后眼中露出一抹坚毅之色:“钱长老,他真是若凝的朋友,还请钱长老手下留情。”
钱山那满怀笑意的脸逐渐阴沉了下来:“朋友?你是这几年帮家里跑腿,跑傻了吧。你知不知道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若凝额头有汗水渗出来,这种时候若是得罪了钱山,恐怕会牵连到司徒家。如不是情非得已,她说什么也不想把自己家族牵扯进来。可是叶凌宇那边,要同时面对两名玄阶的高手,就算他实力再高,恐怕也凶多吉少。
一面是家族,一面是这个男人,只有她一个人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她不愿意把麻烦带给司徒家,也不愿意置这个男人于不顾。
其实在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曾不止一次地告诫她,要和这个男人撇清关系。毕竟叶凌宇又不是她什么人,纵然她心里有所念想,但这个男人却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她。终究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钱长老,还请您高抬贵手,与他,与司徒家都没有任何关系,一切责任全由若凝来承担。”
“你来承担?难道要我把你卖到花街最低贱的店里面去?你承担?你承担得了吗?”钱山破口大骂。
管她是不是司徒家的,就算是司徒让那个老匹夫亲自来了,钱山也敢骂他。
若凝眼眶有些发红,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委屈,那莫名其妙的委屈从心底里弥漫上来,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给淹没。
她不是懵懂的女孩,心里也不至于一点承受能力也没有。她帮家族置办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