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鸢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小城建筑,久违的家乡虽然感觉亲切,但脸色反而渐渐凝重了起来,这一次回家恐怕九死一生吧。
“辰溪车站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
大巴没一会儿就进入了长途车站,白虹鸢挎着大大的手拎包,打上了一辆出租,转眼就朝着辰溪郊外的村子奔去,本来就沉重的脸上显得越发焦虑和不安,在大都市忙得和狗一样,过着没有出头的日子,这一次要不是她妈的催命三连紧急电话,说什么也不会在工作日回到辰溪这个小县城。
半个多小时,白虹鸢来到了城西郊外的林村古镇,这儿有各种形形色色的建筑,现代化独栋小别墅,或是飞檐转角的吊脚楼,毕竟湘西一带少数民族居多,就白虹鸢也还有八分之一的苗族血脉。
白虹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踏入了吊脚楼的门槛,隐隐约约感觉着这间房子中传出来的杀气,她知道一切都已经完了。
“我不打电话是不是就不回来了?”远处传来了母亲大人熟悉的声音。
“啧啧表姐,男朋友带回来了没呀?”
“小鸢啊,怎么这次又是一个人回家的,大姨说过多少次了,你二十四岁一到,如果还单身的话,你小命不保啊!”
“你大姨说的没一点没错,三姨上个月给你介绍的两个对象怎么没处下去?”
白虹鸢咧咧嘴脸上带着笑,心里已经骂了不下十遍,她白虹鸢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虽然是个打工的,但月薪也有八九千,再看看她三姨介绍的都什么人,一个是先后离了三次婚的家暴狂,另一个是接受社会救助金的老瘸子。
“乖女儿,不是老爸说你,这件事情上,我站在你妈这边。”
“”
白虹鸢倒吸一口凉气,慢慢脱开了手心,手拎包落到了地上,抬眼望去,吊脚楼外设走廊里走出来那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亲姨,二楼花格栏杆上坐着两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打着赤膊,手里玩着小虫子,俯瞰着井庭中被众人呵斥的白虹鸢,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嘶笑。
从喜鹊花卉平雕后走出来一对中年男女,正是白虹鸢的父母。
白和泰,辰溪重点高中物理老师。
君山梅,辰溪县白梅五金店老板娘。
白虹鸢连忙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立马被君山梅狠狠一瞪:“还敢笑,今年几岁了?”
“二十四了。”
“哟,虹鸢啊,”二姨插着腰走了上来,她可是林村古镇出了名的刁蛮泼妇,“你这小脸蛋水水嫩嫩的,样子也差不到哪儿去,怎么都二十四了,还不赶紧找个男朋友,你说说你怎么回事呢?”
“听你妈说,你还是黄花大闺女?”
卧槽,你是不是亲妈啊?
这种事情还跟别人讲,白虹鸢带着一脸笑容望着君山梅,毕竟白家执政的可是这位女魔头,白和泰在她面前就像个皮球,君山梅何止是辰溪县里面叱咤风雷的五金店老板娘,还是这林村古镇的村干部,手段高着呢。
“虹鸢,你那个该不会是性冷淡吧?”大姨哦着嘴型,向白虹鸢抛去同情的目光,然后那一大家子都抛去了同情的目光。
“咳咳那个”白虹鸢是可忍孰不可忍,硬气地站了出来,高喊了一句,“我有过男朋友的。”
“谁不知道呢,第一任男朋友高中谈的吧,连小手都没牵过,高中毕业人家就出国留学了,前两年刚回来,抱着两娃子,那混血别提多好看了,”大姨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瓜子,匀了一点给君山梅,就自个儿嗑了起来,“第二任呢,在大学里认识的吧,听说还是个很有名的校草,听说和你谈了半年恋爱,最后和别人好上了。”
“可不,是叫书乐航吧?那小伙可真帅,电视节目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