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爸妈拼命往里头塞东西,我还嫌重。这才几分钟啊,直接啥都没了。早知道这样,我在家就该大吃二喝,把这一背包东西都吃回来。”
一名身形略微有些虚胖的少年看着比水洗过还干净的背囊,忍不住开始后悔。
他的话语明显引得很多新兵深以为然,一时间居然又产生了挤兑人抱头痛哭的画面。
不过显然萧辰这边更加引人注目一些,整个二排宿舍就他一个没有被收缴任何物品,比起刚才薛梦寒当众做俯卧撑,这才更显得鹤立鸡群一些。
“老哥,你咋知道他们要收东西的?”
几个距离萧辰床铺较远的新兵刚才也看到了一套东西在萧辰、勤务兵和少尉之间转手最终回到萧辰这里的画面,只是隔得远,未曾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年轻人的好奇心和一点侥幸心理,从看到的那一刻就开始滋生,到现在那些让他们害怕的班长和排长离开,终于忍不住,匆匆跑过来询问个中原由。
整理好物品的萧辰左右没事做,倒也不会刻意隐瞒。
拉出床下的小马扎,很是熟练地打开坐下,萧辰开始解释:
“我之前当过兵,所以很清楚新兵连的门道。这几个月管理是最为严格的,你们藏着的那些东西,要么一直别拿出来,要么赶紧上交。一旦拿出来,十有八九会被发现的。”
萧辰说话的声音很是醇和,这样会尽可能带给人一种温和和真诚的感觉,但落在有心人眼里,难免会觉得这是一种专属于学生的胆怯和懦弱。
早就看萧辰不顺眼的薛梦寒一副颇为不屑的样子:
“有些人岁数都活狗身上了,这会儿贴着身他都发现不了的东西,还能指望将来老子东躲西藏的时候找着。真是笑话。”
萧辰压根没有理会他,刚才他看的很清楚,负责薛梦寒那床的勤务兵临走的时候很是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很明显这小子已经被打上了不老实的标签。
未来三个月他的言行都会被放大了观察,无论班长还是排长,估计都巴巴地等着他犯错呢。
别看他现在一脸张狂,其实跟喂饱了待宰的肥猪没啥区别。
而且莫名其妙地三番五次挑衅自己,萧辰现在也就是碍于都穿着这样一身衣服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然就凭这幅锻炼了好几年的身体,纯粹的力量都能把这小子打趴下。
连瞥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萧辰继续向其他新兵们讲述自己的经验:
“我先给你们做遍示范,把床铺好,把被子叠好。这事儿可不能马虎,我第一次当兵的时候,刚开始不怎么会叠,经常被撵到操场,各行各业确实都有其独到的地方,就连混混这种职业也是一样。
如何在踢人面门的时候踢疼而且不会让人受重伤,这是门学问。
脚尖和脚背一并冲着左脸过来,如果这一下踢中,萧辰就会受力倒地。一下子就将人打倒的动作绝对能够让这小子在新兵连期间窝里横,可惜萧辰并不打算当这个背景板。
在一众新兵们惊吓的呼叫声中,即将踢中萧辰左脸的胶鞋被一支小臂挡住,与此同时一只并拢了五指的手掌化作刀状,狠狠砍在薛梦寒踢来的右腿肌腱。
只这么一下,那本来富含冲击力的右脚瞬间撤下力量。
不打算将事情闹大的萧辰左手抓中那还未撤去的脚,狠狠往前一推,薛梦寒毫无支撑直接倒在了地上。
被岁月磨砺了许久的水泥地粗糙的地面带给小混混颇为难受的触感,但最难受的还是,一条腿只要稍微用力,瞬间就会传来比针扎了还痛的感觉。
萧辰站了起来,在薛梦寒有些惊惧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周围的新兵已经准备打算劝萧辰放这个家伙一码,虽然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