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
当看了很久那身白蟒袍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铜锣候嘛!
“恭送大人!”
舜朝纲抬了抬手,没有转身,带着女儿慢慢离去。
“紫微啊,你在蚩国太上府修道,可有些许成就了?”舜朝纲背负双手,看着这天师道山下的绿树笑问道。
这舜紫微十岁的时候就被舜朝纲送到战火纷飞的蚩国,身边只是个给安排了几个前武国的高手给暗中保护。
从就没少吃苦,一晃十多年过去,已经亭亭玉立,黑色面纱遮脸,那双美丽的秋水眸子更多的是流淌着一种阴冷。
就像她额头上的黑色三清玄火印,无不彰显着一种阴冷。
“爹爹,我的修为还好,你多年前派出的那些高手,没有活着了。”
舜朝纲负在背后的手微微握紧又松开,才转过头笑着看了女儿一眼。
也没得到舜紫微的正眼相视。
“喔,看来的确有所成就,若是以后遇上这天师府的那位和你年纪相仿的天师,还是绕着点,据探子来报,你弟弟在那与那位天师交手的时候,莫名失踪了!”
舜朝纲挥了挥长袖,似乎也不担心儿子舜应天出事,倒是提醒女儿要心。
舜紫微摇头一笑,“只是失踪而已,又不是死了,爹爹还真是教导有方。”
舜朝纲无奈一笑:“应天不比你聪慧,难免着了别人的道。”
就这和父亲有些许不愉快,舜紫微还是挺不放心弟弟的。
与弟弟分别的时候,弟弟哭着喊着求父亲不要赶姐姐走的那一幕,至今舜紫微都没有忘记。
“以后我们兄妹两的事,你不要再多管,你就做好你的铜锣候!”舜紫微冷冷地说了一句,便飘然起身,踏着林木,如一只黑色的蝴蝶翩然远去。
远在数万里之外的铜锣洲,凤城县境内的一座山上,舜应天的随从人马在两个男人带领下慢悠悠来到入即将入深山的路前。
一天赶路已经近黄昏,过了这凤凰山便是铜锣候府所在地界罗天城。
然而两边莽莽的山林突然有飞鸟惊起,黑压压的鸟群在如血的晚霞下成群盘旋,有种紧张的气氛。
“停!”手持大戟的男人眉头微皱,手持大戟从马上跳下。
背负双斧的魁梧男人早已将双斧握在了手中,抬着头有些凝重地望着天空的飞鸟群。
“这情况不对啊,凤凰山这一带很多年都没见鸟的踪影了,今个真是奇怪了!”
王阳明亲自骑着毕方鸟一路跟在这对人马身后,为了不让两个男人察觉,也是距离拉开了一里。
而此时这莽莽深山突然有巨大动静,王阳明连忙叫毕方鸟止步,打个盘旋落到了悬崖上。
找了块石头隐蔽,大老远地看着山谷中的那队突然停下的人马。
“飞骑队,去前面探探路,有事情发信号弹。”持戟的中年人招呼了十匹飞骑士兵。
“是!”
十匹飞骑齐声回应,甩着弯刀扬鞭赶马,入了林中道。
突然一声箫声响起,整个苍山林木被红色的浪涛吹得倒伏。
而箫声落,林木又站起,树叶飞得漫天都是。
无数落叶化为箭羽咻咻地破风声隔得老远都听得见,王阳明瞪大了眼睛,这林中有强者啊!
山谷中上坡路上几声马的惨叫,而后是人的惨叫,王阳明起身看见才跑上上路不多远的十匹飞骑就直接倒飞了回来。
被漫天树叶凝成的青色箭羽长河给射得支离破碎,血雨纷飞。
那条有树叶凝成的箭羽长河可谓声势浩大,沿途林木都被卷成碎屑,向着山谷中战战兢兢的人马冲去。
“坏了!这是凤城世家的灵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