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逸陷入深深的自责而无法自拔的时候,四合院西厢房的一个房间内,一个人躲在暗处打量着他,
待看清院中颓然坐在地上的人确为刑逸之后,暗中之人激动的走出房门,快步冲到刑逸旁边,然后一把抱住刑逸。
原来暗中之人为赵由,赵由抱住刑逸放开嗓子大哭起来,似乎想将自己受到的惊吓都通过眼泪释放出来,这哭声将刑逸从自责的深渊的拉回到现实。
旁边,疯妇人抱着她那死去的孩子咿咿呀呀,手舞足蹈。
心中的悲伤发泄完之后,赵由突然之间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我爷爷呢”,
刑逸悲凄的说道“康爷爷,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伤心过度”刑逸只能这么回答,
此时的赵由又变回到了以前那种蛮横的样子“我不信,是不是你嫌他累赘,扔下他不管了”,
听闻这话,刑逸怒火中烧“别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
“我怎么了,你说,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小心我”,
说着赵由抬起手来就要往刑逸脸上扇,恰时,旁边的疯妇指着赵由一阵疯笑,那神情像看见一只活小丑一样。
这刺耳的笑声使赵由冷静下来,他忽然考虑到眼前的形势,然后将那种咄咄逼人的神态尽数收敛
“小逸,对不起,刚才我态度不好,主要是爷爷去世的消息对我打击太大”,说着掩面假装哭泣。
刑逸没有在这事上过多纠缠,到不是他大度,而是这不是该计较的时候,
绕开赵由,径直来到阵台前,就在刑逸准备启动阵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阵台有缺失,刑逸的心咯噔一下。
要是不能从这里逃走,那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几乎为零,以魈那天生对“人”敏感的感知。不管刑逸他们跑多远,魈都能找到。
刑逸面如死灰,喃喃自语&一t;难道,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一t;。
看着一脸沮丧的刑逸,赵由上前说道&一t;听族中老人说,阵台缺失的部分就在祠堂大厅内,但”。说到这里,赵由怯弱的朝祠堂大厅看了看。
听闻这消息,刑逸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跑到供奉赵族先人牌位的地方 ,一脚插进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液中,
左右翻找,牌匾后面,香炉里面,一切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他都找过,最后,甚至将地上层叠在一起的尸体一点一点挪开,在鲜血中摸寻。
就在刑逸宛若怔魔玩命疯找之时,刚才还一直不消停,一会将挪到一边的尸体又搬回来,一会儿在粘人的鲜血中翻滚,一会儿抓起死人的肠肚内脏扔刑逸的疯妇突然安静了下来
弄得刑逸一阵奇怪,他抬起头来一看,“疯妇正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的背后”。
这一刻,疯妇不再癫疯。刑逸那半弯的腰突然僵住,他隐隐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在盯着自己。
见刑逸突然停住,强忍着心中恶心的赵由略带生气的问道&一t;怎么了,快搬啊&一t;,
见刑逸还是不动,赵由就要发火之际,抬起头的他忽然看见异常的刑逸和惊恐的疯妇,他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也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时间仿佛静止,恶臭味,血腥味在这房间中飘荡,可怕,恐惧在仅存的几人心间蔓延。他们害怕得屏住了呼吸,心跳声成了这房间中唯一的声音。
突然,刑逸看见疯妇身后的黑暗处微微一抖,似是有东西在那里,他惊恐的瞪大眼睛,慢慢的,从那黑暗处伸出一只枯瘦的灰褐色的手,那来自地狱的恶魔之手慢慢朝疯妇的脖子伸去。
刑逸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但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手一点一点靠近疯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