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兑”寨长老葛殷杰老爷子。葛殷杰身长丈三,走在哪里都有鹤立鸡群的感觉,非常突出;他在长山寨因身量奇高,妇孺皆知,又因在盘王宫执掌刑律,公正无私,甚得寨民尊敬。司马罗小时候对葛殷杰以“爷爷”相称,曾经跟随他学艺,也经常听他讲神话故事和江湖旧事,甚得老爷子喜欢。司马罗心中一顿狂喜,叫到:“葛爷爷,我是罗儿。”
等他司马罗扑到葛殷杰身前时,愣住了。老爷子面色灰白,嘴角的血迹已经变成黑色,脸部扭曲变形,原来也死去多日了。 司马罗强忍悲痛,向老人尸体跪拜三叩首。祭拜完毕,司马罗在屋内巡视一圈,确信没有幸存的人,才到其他草屋搜查,均一无所获。
司马罗回到大屋外,把刚点了穴丢在地上的黑衣人拎了起来,顺手撬开他的嘴,从他舌头下取出一粒蜡封的药丸,丢在地上,才解开他的穴道:“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人年过三旬,长得虎背熊腰,倒显得很是精干,司马罗神眼看去,他的气场大如熊罴,颜色棕黄,足上带蹼,却有几分水獭模样。那人醒来后,定定神,借着月光看清了司马罗,知道已经被人抓了活口,口中咀嚼几下,就眼睛一闭,一言不发。原来,所有洪福宫的军士在战斗前,都把蜡封的毒药丸含在口中,一旦被敌人活捉,便咬碎毒胶囊自尽,很难抓到活口。司马罗早就有了经验,抓住那个小子的时候迅速点了他的昏睡穴,解穴前把他口中毒药丸取了,防止他自杀。
司马罗见那小子兀自硬挺着,一言不发,知道不用刑不行,便抓住他的手腕,一运内功,真气逼入他的奇经八脉,那人立即感觉仿佛有千万条毒虫在他的四肢百骸叮咬,这正是葛殷杰老爷子曾经教过司马罗的独门绝技。只见那人额头开始冒汗,慢慢地浑身颤抖,牙齿打颤,不住地,最后抗不住了,才开口求饶。
在司马罗的逼问下,那人才断断续续地交代了经过。
此人叫余彪,外号“鱼鳔”,荆州人士,自幼在江湖中往来,水性极佳,原来是洪湖一带的水匪头目,投靠洪福宫后,被无量子委任为洪福宫荆州分堂的堂主,是潘诞的直接属下。一个月前,余彪根据线报,探查到在洪湖岸边有一支幸存的黄龙山子弟隐居后,立即报告了无量子和潘诞。无量子带领属下赶到后,查勘地形,见当地水面宽阔,水道复杂,洪福宫的人手不够,难以合围,便到荆州找楚王借兵。不曾想,无量子带兵围剿途中,风声走漏,等他们到的时候,兑寨子弟大都已经转移,只有少量善后的人来不及撤离,战死了几个,也有七人被活捉,送往独山岛。无量子明白,走露消息的问题,只可能出在荆州楚王的军兵身上,但又无法追查,只好忍气吞声。他判断黄龙山的人走不了太远,严令余彪带领手下继续追查。
余彪果然很快查清兑寨幸存者已经躲藏在观音垱,飞鸽传书直接向无量子做了汇报。无量子当时正在独山岛训练阵法,得到报告后,怕再次走漏风声,就调集洪福宫可以调动的全部人手,单独行动,火速包围了观音垱。无量子刚进荆州境内,突然收到红牌使发来的密报,说有独山岛关押的犯人逃脱,已经与徐世勣c司马罗等人会合,正带领他们赶去解救人犯,请无量子及早把犯人撤离;无量子还没有来得及做出部署,又收到另一个报告,得知独山岛被连锅端,人犯全部被救走,气得暴跳如雷。无量子寻思再活捉兑寨的人,已经没有用,索性把气都撒在兑寨弟子身上,下令包围观音垱,不放走一人c不留一个活口。葛殷杰带领众徒孙拼死血战,终究寡不敌众,全部被敌人残忍杀害。
战事结束,无量子命人仔细搜查一块玉佩,他也亲自上阵,但始终无果。即将撤离时,潘诞见死尸无数,便准备一把火烧了观音垱,无量子制止了他:“徐世勣和司马罗等人刚袭击了独山岛,我料定他们下一步就是想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