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回军营,否则就要军法处置。”
“你说的国师可是隋朝国师无量子?要孩子干什么?”
“正是无量子国师。国师被皇上委派为监军,随麻大帅出征路过此地。要孩子”这个黑衣人口齿倒也伶俐,说到后来眼睛瞟瞟两边,欲言又止。
“快说,否则定不饶你!”石玑子宝剑往前一递,迫近那黑衣人颈部。
“是,是。听说我们大帅喜欢吃小孩的肉,餐餐离不了。国师为了做给他吃,每过一段时间就派人到周边村庄偷。这次是轮到我们,我们实在偷不了就只好抢”
“岂有此理!”石玑子闻听,肺都要气炸了:堂堂王师主帅,竟然是食人的豺狼之徒。“你们抢的小孩现在何处?”
那黑衣人往前方一指,道:“被几个兄弟看押着,就在前面不远地方。”
石玑子撤剑入鞘,厉声道:“走,带我去!敢耍花样,立即要你的狗命!”
九月底,天气干爽宜人,江夏郡鱼米之乡c天下粮仓,以往年景,正是瓜果飘香c稻禾收获的好日子。但如今百里无人烟c鸡犬喑绝。隋军路过,乡民本已不胜其扰;近日得知麻叔谋吃孩童,人们更是恐惧至极,早早闻风而逃,万顷良田马踏人毁,一片荒芜。
九月对修道之人本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日子。但石玑子面对荒芜的农田c渺无人烟的况景,心情竟然久久不能平静。他在解救被抢的十名孩童c送还家人后,马不停蹄地及时示警,把麻叔谋吃人的消息散播出去,让百姓知道情况,及早规避。等事情办妥后,他要追踪的窃贼已经杳无音信;便决定改变计划:单刀直入军营,刺杀麻叔谋。
待天黑后,石玑子展开身形,如鹰似隼般掠入隋军营中。到得军营,石玑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隋军营连营,帐接帐,无边无岸,进得营中方位难辩,更不要说找人了。石玑子一连抓了几个军兵问路,才摸索着向中军方向逡巡而来。
直到午夜时分,石玑子才来到一个大帐前。这个大帐比其他营帐大了数倍,门口三步一哨c五步一岗,巡逻队往复穿梭,警戒明显加强,料定必是隋军主将营帐。石玑子便潜伏下来,伺机躲过巡逻军兵,来到大帐后角,脚尖一点,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大帐顶上,从气孔探身往内瞭望。只见帐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却静悄悄空无一人。
石玑子见帐内空空如也,正欲离开,却听到帐外脚步声传来,他立即蹲身藏下。
只见六位道人鱼贯而入,为首一人是个老道,神情倨傲,发髻高绾,颌下三绺稀疏的胡须,瘦如猿狲,一袭黑袍罩身,走路轻快,宛如飘飞,一看就知道道行极深。石玑子已经知道隋朝国师无量子随军,看此人打扮c气度,猜想应是无量子无疑。
无量子径直走到帐中央虎头案后,撩袍盘膝坐下,脸色阴晴不定。 随行进来的五位中青年道士,衣衫不整,神情委顿,在案前“一”字排开。中间一个中年道人躬身施礼:“师父,谢谢您老人家出手相救。徒儿等鲁莽,还没有参透师弟从黄龙山带回来的地图,就贸然行动,差点被困,请师父责罚。”
“今天的事情先记下。天斩,你如实讲来,都遇到什么情况?”无量子微闭双目,不动声色。在房顶上的石玑子听到他们谈到黄龙山,大是奇怪,从房顶看下去,悚然一惊:有一个道士从身后背囊里拿出一副卷轴,在无量子面前桌子上展开,竟然是石玑子与罗儿学习演练时画的长山寨地形图;展图之人正是他从长山寨一路追踪的窃贼。原来,前几日他遇到抢劫的官兵,出手相助,解救了被抢的孩童并奔走百余里,把麻叔谋吃儿童的消息散播出去,等他办完事,已经是三天后,再也找不到窃贼踪影。不曾想,窃贼居然是隋军中之人c无量子的徒弟;让石玑子更没有想到的是:窃贼竟然是从自己房间偷取长山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