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无聊的在空中盘旋着,这些日子来,下面的事情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若不是那人还在,苍鹰早就掉头飞走了。
一连几日,这一日,已是深夜,望着地上点点星火,苍鹰也觉得有些疲倦了,半眯着眼睛,伸直了翅膀,在罡风中漂流,准备稍稍睡一会。
半梦半醒之间,只听得一声熟悉的鹰啼传来,“唳”。
苍鹰顿时睡意全无,几日前的白头小鸟给它的印象还是蛮深的,对方的凶悍让它记忆犹新,颇感兴趣。想起对方的那点点攻击力度,它还真不放在眼里,关键是那玩意死不肯放弃。想它走南闯北这么些年,抓过南疆的虫蛇,摔过西山的虎豹,掠过东海的大鱼,也试过北地的群狼,斗来斗去,还是几天前的白头小鸟最合它的心意,如今再听到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叫声,怎么能不让它兴奋异常。
抬眼望去,一只熟悉的身影,在下方的夜空中破空而来。
“唳”,苍鹰兴奋的啼鸣一声,一扇双翅,迎头直扑过去。
没有丝毫意外,千里翁虽然也是凶悍异常,但怎么也不是苍鹰的对手,两下就又成了苍鹰爪间的亡魂。
时值深夜,半空中的鹰啼和大战,并未引起地面上人的注意,很快便归于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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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城,议事厅。
苏慕风一脸风霜,站在中间高阶之上,问道:“千里传信,有几日了?”
“启禀将军,已有五日”,大厅中间站着一位紧身打扮,穿着护臂的男子答道。
“五日?临渊距此不过六千,传信一日可去万里,可有回应?”苏慕风接着问道。
“尚无”,男子对答道:“前番传信,就无踪迹。”
“沈大人,这事,您看如何”,苏慕风转头对着一边的领头人问道,正是那天晚上密室中的沈姓男子。
“不知何故,但首要任务还是,须尽快传令”,沈姓男子道。
“好,来人,派金令特使,持镇北将令箭,急往临渊传令,令壮武麾下见令即刻撤回”,苏慕风说着,转身从身后的案几上取下一支令箭,就要交给台阶下的护卫。
“慢”,厅外进来一人道。
“王将军,有何指教”,苏慕风有些头疼的问道。
“末将寻营来迟,诸位赎罪”,来人也不客气,大步进厅,抬手向众人拱手道:“末将在厅外,听闻副将军要传令壮武将撤兵,不知是否”,特地重重的在将军之前加了个副字。
苏慕风心中颇为不快,却也没表现出来,毕竟眼前这位可是镇北将麾下另一猛将王毅,不说其人本身武功颇高,至少自己正面不敢说一定能胜过,就是人家本身家族的势力,连镇北将也不得不给三分面子,也是为数不多的,和独孤幸较好的世家子弟。“王将军所闻,不错。”
“可有,镇北军令”,王毅至中厅站住,朝阶上一拱手问道。
“没有”,苏慕风答道。
“既无回应,你区区一个副职,怎敢越俎代庖”,王毅上前一步问道。
“威武将,此决议乃我等商议之果,你要反对”,沈姓男子道。
“沈沉,你不必拿此话来压我,别人惧你,我王毅何惧”,说着一转身,对着众军将道:“诸位,我等为武将,敌军犯境,不思杀敌建功,却要坏自家人之功,却是何道理,难不成我大虞也要步那前宋后尘,通敌卖国!我意,向侯爷请命,出兵临渊,有同意者,同出此列。”
稍一迟疑,哗啦啦一阵铁甲叶之声,不少的将领都站到了王毅身后,多是寒门封将,也有那么少数几位世家之人。
“王毅,你想造反吗?”苏慕风一声怒喝,伸手去拿身后的剑。
“苏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