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副悲惨的样子,南岳不禁有些不胜唏嘘的感觉。
这场景何其相似自己当初从云端跌落到地狱,大概也就是这副样子了。
不过现在看来,杜天豪已经是注定不会再有任何能够翻身的余地了,这场较量,他已经毫无翻身之力。
南岳眸光幽深地把身影藏在了人群中,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明哲保身了。
几分钟之后,那份u盘里的视频文件就被播放出来了。
白色的墙壁上,被清晰地投放出了杜天豪的影子,那上面的他,正在从怀里拿出一只只有他小手指那么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三分之一的透明液体。
杜天豪悠闲地踱着步子,走到了杜若笙的身边,把瓶子里的不明液体亲手倒进了杜若笙床边的水杯里。
那些液体很快便没入其中,再也看不见了踪影。
杜天豪泰然地拿起那只水杯,扶起了床上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的杜若笙,然后把那杯加了料的水,一口一口地喂进了杜若笙的口中。
然后,他静静地坐在了床边,眸光阴冷地亲眼看着杜若笙一点一点地咽了气。
张医生的微型摄像头不知道到底被他放在了哪里,总之他们现在竟然能从投影上清晰地看见杜天豪脸上那副冷血的表情。
仿佛他喂给自己亲生父亲的不过是一杯再普通不过的温水,或者是他正在谋杀的根本不是他的至亲,但无论是怎样的情况,杜天豪的那张脸都冷漠的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这才是第一段视频的内容,还有第二段。
被杜若笙派去处理杜天凌和记者那件事情的魏启民魏老回来的时候,杜若笙的身体俨然都已经变得冰凉了。
身后突然传来了锁上门扉的声音,他回头,看见杜天豪慢步朝他走了过来。
手里把玩着和刚才他倒进杜若笙的水杯里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玻璃瓶,站在了魏启民的面前。
“魏老,我尊称您一声魏老,我想干什么,想必你心里已经有分寸了。”
杜天豪的脸上满是疯狂的表情,他指了指旁边桌子上已经摆好的纸笔,对魏启民说,“现在,我需要一份你亲笔手写的遗书。
至于内容,我要你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杜天凌那个肮脏的私生子的身上,然后,再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样子。”
杜天豪把手上小小的玻璃瓶放在了遗书的边上,看见魏启民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轻笑了一声。
“你当然可以选择在这封遗书完成之前就喝下这个东西,不过,我还记得,魏老你的小孙子,才不过三岁吧”
魏老的瞳孔猛地一阵紧缩,最后,他眼睛里那星星点点的光芒都渐渐黯淡了下去。
他认命一般地拿起了桌子上的笔,一笔一划地按照杜天豪的要求写了下去。
魏莱看着画面上父亲颤抖的手和那双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死寂的样子,心都痛得要揪在了一起。
一米九的汉子,不顾众人的目光,隐忍地痛哭了起来。
视频里的杜天豪满意地收起了魏老的遗书,从房间里离开之后,魏老像是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的身上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死气。
他艰难地拿起杜天豪留下来的那只小小的玻璃瓶,蹒跚着挪动着身体,跪在了杜若笙的身边。
“董事长,大少爷对您的误解太深了,深到竟然会出手杀了您,您以为他就算再如何的心存不满,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您可曾后悔”
魏老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浑浊的眼泪,他打开了手里那只玻璃瓶的瓶盖,把里面的液体,仰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魏老的身体就重重地倒了下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