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将圣旨交给薛鹏道,“校尉大人,此次左戍卫丢了粮草伤了兵士,王上大怒,幸得王太子、相国为你说话,校尉才有了这一月的喘息时间。”
薛鹏闻言连忙给钦差塞了一块灵石道,“钦差大人,辛苦了,小小意思,还请笑纳。”
钦差早就见识了薛鹏抠门,看了看这一块灵石,当即推还给了薛鹏笑道,“以后左戍卫的花销全由薛校尉支撑了,薛校尉的灵石那就是军饷,谁敢动,薛校尉,好生训练左戍卫,如若再有负王恩,可是要以死谢罪的啊!”
薛鹏闻言呵呵笑了笑,“下官一定不负王命。”
钦差笑了笑,“薛校尉,告辞了。”说着转身上马离去。
待得钦差走远了,薛鹏心里还是忍不住怒骂,“什么玩意儿,让我掌管左戍卫,结果闹了半天,这军饷竟还是我出,一个月练不成新军还要杀头。”
想到这,薛鹏他的心思活泛了起来,如果自己要是跑,全家老少就要跟着他一起跑,东奔西走,颠沛流离,如是遇到王庭追捕的大军,他倒是可以跑得掉,但父母小妹只怕都难以幸免。
逃跑,这是最后的办法。
薛鹏想了想,眼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一个月内,他能弄出老祖给他留下的那个东西,剿灭那些流寇便不在话下。
现在他就要赌一赌了,赢了,自然能得到更多的器重,况且眼下可是他正言顺增强自己势力的好机会,只要左戍卫建了起来,他便有有了在王庭博弈的资本。
当下薛鹏心中一定,一边派人去薛府通知雀儿,将他要东西都拿过来,另一方面,则唤来了魏婴,将王庭要他一月训练新军,剿灭流寇的事情说了一遍。
魏婴听了,眉头高高皱起,沉吟了半响,终于缓缓道,“不可能。”
“不可能?魏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不可能一月训练出新军,还是王上不可能杀我,只是吓唬我?”薛鹏含笑道。
魏婴看着薛鹏,神色前所未有的肃穆,两道目光凝如钢锥,直视薛鹏,隐隐带着怒火。
被魏婴这样目光一定,薛鹏忽然心底有些发虚,呵呵笑了笑,“我就是开个玩笑。”
魏婴声音也冷冽了几分,“大人,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是,是,魏大哥说得极是。”说着薛鹏轻咳了一声,正襟危坐,一副严肃的模样道,“魏大哥你觉得我们一个月内能训练处斩杀那些流寇的新军么?”
魏婴开口,口吻极其干脆,“不可能。”
“那些‘流寇’,都是百战之师装扮的,这些老兵都是从血泊里爬出来,斩杀过蛮妖,劈过魔族,配合极其的默契,五个人一组,寻常兵士就算是百人队,也只会被他们一点点蚕食。”
薛鹏闻言,笑道,“这么说,我的脑袋是一定要搬家了?”
魏婴没言语,但那肃穆的表情,与双眸中那怜悯的目光,都在清楚地告诉薛鹏,“是的,你这次死定了。”
薛鹏凝视着魏婴的眼眸,一字一顿,道“魏大哥,我们打个赌如何?”
魏婴闻言看着薛鹏,他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打赌,魏婴的眉头微微皱起,“打什么赌?”
薛鹏笑道,“魏大哥,其实在你心里,特别看不起我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只会考试,而且运气还不错,跟太子碰上了,又蒙王上、相国看重,一跃成为校尉,得以掌管左戍卫这个许多兵士一辈子都达不到的职位。”
“而我呢,对军事一窍不通,由我带领左戍卫,只会玷污了左戍卫的军威,魏大哥,我说得没错吧?”
魏婴道,“魏婴不敢。”
“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什么敢不敢的?”
魏婴看着薛鹏,他没想到,这个薛鹏竟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