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笑意十分疏朗:“此事幕后还有一人,便是天下第一神秘人,温如玉和霜枫女侠之所以出手,便是此人从中斡旋。”
王刚若有所思,又道:“还是多谢公子的锦囊妙计,让他二人悄悄赶过来,上演这般苦肉计,才能顺利救出我儿。”
古月道:“邹阳心思阴狠,向来行事周密,若不让蒋吕二人上演一番苦肉计,他们断然是不会轻易相信你们其中一人去投诚。”
蒋毅道:“公子果然料事如神,将他们的所有行动都预料到,我这几口血,也没白吐。”
古月从袖中中拿出一瓶丹药,道:“这是温如玉给我的丹药,补气养血的,你今日伤势极重,需要好好调理。”
蒋毅虚心接过丹药,王刚又揖手:“公子,今日天下,大有风云变色之危,有公子这般人物扶危,真等事我等大幸。”
古月道:“我不过是略献一计,出力的还是你们。虽说略微解除荆州困顿,终究不能人人保全。”
王刚知道古月说的是王则文和蒋毅受伤之事,便道:“公子,荆州之乱,能以最的损失解决,免去一场干戈,在下替荆州百姓感谢公子。”
王刚正欲撩衣跪下,蒋毅吕阳也跟着跪下,古月忙过来扶道:“军统不必如此拘礼,在下后生晚辈,于三不朽无一益,您这般,倒折煞我了。我本一届江湖野人,年少时也曾饱受战乱之苦,战争能避免则避免,这也是我一心想做的事。”
“公子高义,一计便可敌万军,若是能为朝廷助一臂之力,想当今天下,干戈定止于谈笑之间。”王刚道。
古月释然一笑,道:“当今天子圣明,泽被天下,恩加四海,我一白衣,实在不敢忝列官爵,况生平随意惯了,受不了拘束,只合做个江湖闲散之士。”
王刚见古月如此态度,也不好多劝。只叫人拿出些财帛来,道:“公子操劳一场,我无以为些,区区薄礼,还望笑纳。”
古月笑道:“此事背后最大的功劳并不属于我,在下实在不敢居功,若是将这些财物给军士们稍稍改善饮食,想必士气更振。”
王刚叹了一口气,古月道:“事已毕,我也该走了,荆州军防,仰赖军统。”
王刚忙揖手:“他日公子如有需要我王刚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古月笑道:“军统留步吧,在下告辞了。”
王刚这厢三人揖手,目送古月离去。
古月感叹道:“自己明明可以完事,非让我跑一趟。”
正叹息完,古月便收到温临风的飞书,说不算白跑,天下第一雅士这名字可比天下第一神秘人的名头好用,就算是温临风可以出手,可在军务上到底难以插手。再者,从今往后他旧时月在荆州,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温临风在信中解释了一番,基本古月想嘲笑的,他都作了解释,古月只是无奈摇头,随即乘着月色登舟而下。
太阳升起的时候,照着凌鹭山的春色格外葱茏。
凌鹭山,一切都很平静,和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无二。李梦天和颜延之在书房看书,一个厮敲门,颜延之道:“进来吧。”
厮道:“先生,子陵在柿子街的琉璃铺发现了一块破损的古玉,不太确定。”
“竹影,你怎么看?”
李梦天掩了卷,道:“我亲自去看看吧。”
“也好。”
柿子街是潭州有名的古玩街,颜延之会定期派人在这街上视察一番,稍有发现,便会亲自前往查看。之前得的一块碎玉便是在柿子街发现的,加上李梦天这次得到的三块,一共是四块,传国玉玺还有一块便完整了,这是既让人欣慰,又让人忐忑的事。
此次来潭州,本就是为了那块破碎的玉而来。李梦天当初方收到颜延之的信,书房中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