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船在岸边停泊。
齐天耀的士兵早已通知警察,岸上警车排列十分整齐,船上的人一下去就被警察扣押,带上警车。
白诗妍也被带走,但是是单独关押。
她被警察带去了医院,被不由分说地安排了全身检查,然后才回到警局,录了口供,不过录完口供,警察就送她回家了。
她觉得奇怪,她本以为她也会和那些人一样,被关起来。
白家
是一个高档小区里一套百来平米的公寓。
也是白诗妍现在住的地方,小康之家,白父和她的继母开了一家厂子,收入还可以,过的也算富裕。
白诗妍刚走进白家,未曾等她开口,等候她的就是责骂和巴掌。
“啪!”把掌声打破了原本的安详,白诗妍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直接愣在原地,伸手捂住脸,抬眼看向来人。
打她的刘悦,是他父亲离婚后新娶的女人,她的继母,也是白云染的妈。
刘悦指着白诗妍,脸上写满愤怒,身材因为生活富裕变得发福,微胖的脖子上戴着金灿灿的项链,刺眼而俗气。
她看着白诗妍,质问道:“云染呢?她为什么没有回来,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警察将她关了起来?”
白诗妍咬紧牙关,她一直对白家人百般容忍,而他们却并不知足,这一刻,她不愿意继续收起。
白诗妍抬头迎上刘悦的目光,直接驳回她的话:“你也说了,是警察关着她,又不是我关着她,你问我干什么?”
“我的女儿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可是却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事情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
白诗妍冷笑一声,道:“我说了关着她的事警察,她做了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还是你本来就知道?”
刘悦没有理会白诗妍的问题,只是死死盯着白诗妍,目露凶光。
而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他便是她的父亲,一个没有半点能力的男人。
白父旁边还坐着一个老妇人,满脸皱纹,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道:“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就跟你妈一个样子。刘悦,你也说说云染,不要什么人都当做亲人,人心是最难测的,有些人看着和善,其实包藏祸心。”
包藏祸心?
白诗妍原本冰冷的心,更加凉了,只剩下苦笑。
老妇人便是她的奶奶,母亲曾经说过,离婚跟奶奶的强势脱不了干系,她是实在忍受不了了,才会忍痛离去。
白诗妍冷声开口:“既然如此,你们不如直接跟白云染说,以后看到我当做不认识,别和我假装感情好,我也受不起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
刘悦顿时勃然大怒,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若不是极力克制只怕早就动手。
白诗妍抬脚就要离去,老妇人一个杯子摔在地上,巨大的声音使得白诗妍不得不停住脚步。
老妇人愤然道:“你长本事了,翅膀硬了,还敢跟长辈顶嘴,谁给你的胆子?我们云染那么听话,怎么可能像警察说的一样,做那些事情。你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白诗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她还能决定警察的判断?她实在不愿意开口,因为白家人应该也不会听她解释,更不会站在她这边。
这时,白父白起豪有了动作,他抬起头来,朝着老妇人小声地道:“妈,不管怎么说白诗妍也是我们白家人,或许事情本来就是云染自己做的,毕竟她整天就想着出人头地……”
“你胡说,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做那种事。”白起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悦呵斥了。
白起豪立马住嘴,不敢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