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艳芳笑着说:“大哥,别生气。你说的,我们也想到了。”
魏介臣看她一眼,回头瞪着陈子峰,“是吗!”
陈子峰点头说:“大哥,我是你带出来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们没转移,是希望日本人认为他们的内奸很安全,不会隐藏起来!再一个,这里毕竟是法租界,或许还能给我们一点安全!”
魏介臣说:“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弟兄冒险!”
陈子峰说:“大哥,我知道!但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情况,我只能冒险!我一定要挖出那个内奸!否则,我们一天也安生不了!转移到哪里都有危险!”
魏介臣盯着陈子峰,好一会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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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情况,让陈子峰心里痛苦得脸都扭曲了。他几乎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魏介臣。
他说:“大哥,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有事,我们肯定帮!但我们的情况就是这样!身后可能有影子!我怕我们帮不了你,还会给你,给浅仓先生带来麻烦!”
魏介臣也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来回看着身边的人,最后看着廖若兰。
他说:“廖小姐,现在最关键的一点是,浅仓先生是否安全!你有察觉吗?”
廖若兰惊恐地看着他,摇着头,仍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陈子峰和魏介臣都看出来了,她对这一点毫无把握。
陈子峰说:“大哥,最好转移浅仓先生,把他们夫妻藏起来!”
乔艳芳说:“子峰,你还能把他们藏到什么地方!他们身边有没有日本人的眼线,我们都不知道!藏也是白藏!”
魏介臣说:“可能小乔说对了!浅仓先生身边可能有日本人的眼线!否则,他们为什么要说找到敏子了,还要把他送到上海来!这个可能性很大!”
这个情况,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这时,乔艳芳又说:“大哥,你刚才说了,那位秋山先生,可能见没见着敏子,都会开口!我们为什么不把他除掉!这样更干净一些!”
不料,廖若兰立刻叫了起来,“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她看了看身边的人,放低了声音说:“我这几天和浅仓夫妇住在一起,也听敏子说过,她父母早亡,她是她哥哥带大的,他们兄妹感情很深!打死她哥哥,她会怨恨我们!还会影响浅仓先生!浅仓先生非常爱她!”
眼前的情况,看着简单,却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互相牵扯,让人投鼠忌器。
他们又议论了一会儿,竟然找不到可行的办法!
最后,魏介臣归纳说:“现在来看,第一点,能不能先把浅仓夫妇藏起来!第二点,有没有可能救出秋山先生?”
他刚说完这句话,自己就挥了一下手,表示这个办法太难了,是不可能完成的!
他低着头,紧抿着嘴,苦恼地思考着。
陈子峰拍拍他的手,说:“大哥,你说的第二点,能不能做到暂时不说。但应该先把浅仓先生藏起来!我倒想起一个地方,杜公馆!我判断,日本人再凶狠,也不敢动杜先生!但要把浅仓先生送进杜公馆,只能去请傅医生帮忙!”
接下来,他就把傅雪岚的国军军医的身份,以及她为药品而来上海的事,都对魏介臣简要说了一遍。
他说:“协助傅医生把药品运回武汉,也是我们的任务!我看出来了,傅医生和杜老板的关系不一般。杜老板对她,甚至是有求必应的!”
魏介臣想了想,也觉得现在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就说:“那就先这么办吧!”
他们当下商定,由陈子峰带两个弟兄去四马路,向傅雪岚求助。
廖若兰、乔艳芳和强虎,则带两个弟兄,陪着魏介臣去明原里,尽快将浅仓夫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