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已经举弓瞄准。
对面同样举弓。
杨信抬脚把那牧民踹晕,猛然催马直冲,刚出去十几米他就已经站在马背上,对面一名骑兵刚要射他,后面周遇吉的箭先到了,这支箭正中那骑兵肩膀,而就在同时杨信纵身跃起瞬间落在马前,紧接着全速狂奔。速度丝毫不输战马狂奔的他,转眼就撞上了那些骑兵,对面一个惊慌地举弓瞄准,但下一刻杨信到了他马前。这家伙恍如猛兽般大吼一声,右拳几乎迎着马头轰出,带着隐约破空声的拳头如同砸落的铁锤般轰在马头。
就听见这匹马悲鸣一声前蹄跪倒,将背上骑兵直接向前抛出……
其他骑兵惊恐地带住马。
杨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旁边倒下的马悲鸣着,很快鼻子里涌出鲜血。
周遇吉用蒙古语愤怒的质问。
“是你们先伤我们的人!”
为首的骑兵色厉内荏地用汉语说。
同时他的目光扫了一下杨信,后者歪着脑袋看着他,活动了一下刚刚打死一匹马的拳头,这人立刻畏缩地避开他目光。很显然杨信刚才这一击给他心灵造成严重冲击,毕竟一个用拳头一拳打死一匹马的人,已经完全超出他理解的人类范畴。他后面的那些骑兵尽管弯弓相向,但却明显也目光中透着畏惧,这些家伙其实最迷信了,他们现在应该是拜黄教的,这一带蒙古各部都是黄教,而后来林丹汗之所以众叛亲离,就是因为他改信红教。
这时候林丹汗已经整装待发。
而且理论上炒花也是向他称臣,不过也就是个意思而已,别说内喀尔喀五部,就是察哈尔八部也未必真听他的。
“我们为何伤他,你们自己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大明新任辽东经略熊廷弼派出的使者,是奉命去见你们首领的,你们还想杀人越货?此时还说什么废话,还不赶紧带路!”
周遇吉怒斥道。
那人阴沉着脸没再说话,这时候他们的几个受伤者都被扶起,那胳膊中箭的伤并不重,被杨信踢晕的也醒过来,倒是被从马上抛出那个,在地上一下子摔得不轻,但也不是致命伤。那为首者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照顾这些伤者,他则朝周遇吉一招手,示意跟着他就行,周遇吉把杨信的马牵过来,杨信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杨兄真是霸王再世啊!”
周遇吉惊悚地看着地上就剩最后一口气的那匹马。
“霸王不敢当,也就是个李存孝吧!”
杨信很不客气地说。
他俩跟着那人纵马狂奔,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前方牧民数量逐渐多起来,不过这些牧民看起来日子也不怎么样,说是马上民族,但实际上真要论起来根本做不到一人一匹马。倒是牛的数量比马多,羊的数量最多,但真要算起来一户牧民也就是几十只,和现代牧民一户几百上千只的规模根本没法比,这可是他们的主要食物来源。而且牲畜这东西可不是粮食,家有万贯带毛不算,一场疫病就能统统放倒,没有庞大的数量,这点牲畜少不了要挨饿的。
他们继续向前,很快在一处高岗上一片帐篷出现。
“那就是炒花的大帐!”
周遇吉指着在这些帐篷拱卫中,一座巨大的帐篷说道。
这时候带路的那人示意他们停下,然后自己上前,就在同时一队骑兵迎了过来,那人和为首的说了句话,后者转头去向炒花报告,而剩下的骑兵却迅速将杨信二人包围,杨信二人淡然地看着他们。又过来几分钟,那人才从炒花的大帐返回,而且同行一个看上去很有身份的,那些骑兵迅速让开通道,带路的人带着他们过去,带路人首先向那人行礼问安。
“囊努克,炒花的小儿子,喀尔喀五部实际上就是炒花之父虎喇哈赤将所部分为五份,五个儿子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