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你举奸有功,本大人不会亏待你的!”
老舍人露出了偷吃屎没被人发现的笑容。
嘿嘿,我要发财啦!
……
这几年来,玉京城还算太平,京兆府尹何静的日子却是过得战战兢兢。
皇城之下,权利中枢。
这玉京城不出事还好,一旦出点什么事,轻则丢了乌纱帽,重则脑袋都得搬家。
所以他这个官当的必须小心谨慎,谁家大人纳了小妾,谁家生了孩子,是男是女,他都得打听的一清二楚。
不光要学会捂盖子,还得捂得住才行。
可是今天,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竟然发生了一件大案。
他端倪着手中的白玉壶,底部印有‘邀月’二字。
这是当朝国师千金紫宸妃萱的随身之物,怎么会落在一个奴人手里呢?
“大人,此物真是邀月郡主赠与小民的,你若不信,尽可去国师府一问便知!”沈戾说,他被两名捕快拿住双肩,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据何静得到的消息,邀月郡主在南海瑶池宫学艺,每年回来探一次亲,今天刚刚回来。
会不会是邀月郡主一高兴,将这破裂的玉壶赏给了那奴人?
若是如此也说得过去。
可是一个奴人身上,怎么会有一品护国首座欧冶流云的信物?
会不会是这奴人偷来的?
不可能!
一品御士的东西这么好偷的话,就不叫一品御士了。
虽然此子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欧冶流云的义子,但何静知道,这更不可能。
护国首座何等显赫身份,怎会收一个牲畜做义子呢?
若此人真乃护国首座义子,那岂不是武林盟主的徒孙了?
这样一来,那不是等于武林盟主收了个牲畜做徒孙?
细思极恐啊!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天大的笑话!
过了大约一盅茶的功夫,旁边的季师爷长长吐出一口气,沉吟道:“此事牵连到护国剑派的声誉,还有当朝国师的千金,大人得沉住气呀,虽然这奴子的话不可信,但不管如何,总要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
沈戾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眼巴巴地看着这位大人。
何静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觉得师爷这话在理,待查清真相后,若真是上达天听的案子,直接上报刑部和大理寺就是了。
若是个乌龙事件,却惊动了帝君,恐怕京兆府衙门要闹出大笑话的。
想到这,何静转身对师爷交代道:“你让王捕头将这奴子好生看押,本官现在就去紫宸大人府上问问情况!”
师爷满口答应着,当下命人把沈戾关进大牢,又给何静备好轿子。
一座赫赫的府邸坐落在宵禁的夜色中,“国师府”的匾额高高悬挂,十分显眼。
玉京城的百姓莫不知道,这座府邸的主人非常有权势,得罪了国师紫宸正钦不要紧,因为以他的身份地位,是不屑与寻常百姓为难的,但千万不要惹上他的独生爱女紫宸妃萱。
这紫宸妃萱自小即是非常顽劣,请了多少老师都被她整得面目全非,从来没有能待上半个月之久的。
为此紫宸正钦费尽心机不知请来多少饱学大儒,可最后再也没人敢来教这位任性郡主的功课了,那些知名儒者一听到是请他们去国师府教授邀月郡主功课,俱是如避蛇蝎,便是千金相酬,也绝不敢应。
紫宸正钦无奈,只得自己教授女儿功课,发现她对四书五经兴趣索然,却对舞刀弄棒情有独钟,整日里缠着自己要上阵杀敌。
有时缠得紧了,连他都被自己这个女儿弄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