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络地招呼道:“小兄弟,过来坐!”
沈戾不愿因奴人身世而被这些庶人羞辱,走到一处墙角坐了下来,顿时引来一阵白眼。
“孤僻,不愿与我等邻坐!”
“就是,怕是见不得人吧!”
“好了,不理他,咱们说咱们的!”
这时老舍端来一碗热汤给沈戾,极是热情:“客官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老舍去换些碎银找给你。”
“多谢老丈!”
沈戾想起老舍人毕恭毕敬的讨好话语,对比刚才进门的态度真是天差地别,感叹世人如此势力。
他一边喝着热汤,一边听着屋内众人的谈话。
“此次轩辕王朝广发布告,无数慕名者不远万里来参加御剑试,其中不乏武林世家的绝艳子弟,但我庶人子弟的名额却只有五十人,你们可知这是为何?”那庶人子弟说完,抬抬屁股,“噗嗤”放了个屁。
“我等愿闻其香!”
于是,那庶人子弟将惊邪剑派利害关系娓娓道来:“惊邪剑派乃天下第一大派,势力错综复杂,如今天极掌门真人已逾百岁高龄,下一任掌门确立在即,这派内争斗可不下于朝廷夺嫡啊。”
“本来三位首座平分秋色,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掌门,奈何殴冶流云门下弟子皆我等庶人出身,实力在门派中声势最弱,是以近两届庶人弟子的招募名额越来越少,若没有大帝姬府势力暗助,恐怕连这五十个名额都争不来呢!”
“我还听说,他们对弟子的资质要求极高,即便我等赶上了这次机遇,也未必能通过那万里挑一的选拔啊!”
“唉,投胎是门技术活,要怪只能怪我等没有生在修真世家!”
“如果有幸成为惊邪御士,不但顿顿有肉吃,还能娶上十几房妻妾,真是神仙日子!”
……
沈戾捂着鼻子直皱眉头,他也听出来了,原来义父在师门并不得势,难怪会如此消沉颓废,整日流连烟花之地。
忽然房门大开,冷风灌入,几名捕快涌了进来。
这时走进来一位捕头,先前出去换银两的老丈就跟在他身旁,向沈戾一指:“大人,就是此人!”
“将此人拿下!”
随着捕头一声令下,两名捕快不由纷说便将沈戾给拘了起来。
“敢问大人,为何拿我?”沈戾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捕头说道:“这位老丈向我举奸,称你身份可疑,怀揣赃物,你作何解释?”
“什么赃物?”沈戾茫然。
老丈哼道:“你一个奴人,哪里来的金珠?快说,是不是偷来的?”
沈戾虽然恼火,但还得细细辩解:“在下长泽县水云乡自耕奴沈戾,此来是前往御剑峰参试的,我怀里有荐书和信物,是我义父所赠!”
一名捕快在沈戾胸前一摸,鼓鼓囊的,竟然摸出三枚金珠,荐书、玉佩、玉玺、玉壶等事物。
众人看傻了眼。
这小贼到底偷了多少东西?
捕头惊呆了,这是一起惊天大案啊!
那老丈讥笑道:“就凭你?一个自耕奴也想参加御剑试?莫说老舍不信,便是诸位大人也不会信的!”
“就是,我等庶人方能参试,你个奴人不过是牲畜罢了,连资格都没有,狡辩都不会,真是蠢!”屋内庶人纷纷附和。
狗眼看人低,沈戾悻悻想到。
虽然沈戾出身奴人,但因殴冶流云保荐倒也没有大碍。
本来距离御剑试尚有半月之余,二人根本不必急着动身。
只是殴冶流云还有些事情,归期不定,他给沈戾写了一封荐书和信物,留下些钱财,让义子先行前往御剑峰,就是怕弄出这样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