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汉子着急要走,显然是见那公子衣着华丽,必定出身不凡,未免后患,打着息事宁人的主意。
但那公子却不愿就此放过他们,只见他脸色一沉,喝道:“可没分了胜败”双手抓住袍子衣襟,向外分扯,锦袍上玉扣四下摔落。
那公子带来的一名仆从步进场内,帮他宽下长袍。另一名仆从拾起玉扣。只见那公子内里穿着湖绿缎子的中衣,腰里束着一根葱绿汗巾,那公子本就容貌俊美,这下更衬得他脸如冠玉,唇若涂丹。
只见他左掌向上甩起,虚劈一掌,一股凌厉劲急的掌风将那少女的衣带震得飘了起来。
这时那公子再不相让,掌风呼呼,打得兴发,那少女再也欺不到他身旁三尺以内。
此刻,明眼人都可看出双方强弱之势早判,那中年汉子叫道:“念儿,不用比啦,公子爷比你强得多。”连声呼叫,要二人罢斗。
但两人斗得正急,一时哪里歇得了手但见那公子忽地左掌变抓,随手钩出,已抓住少女左腕,少女吃惊,向外挣夺。那公子顺势轻送,那少女立足不稳,眼见要仰跌下去,那公子右臂抄去,已将她抱在怀里。旁观众人又是喝彩,又是喧闹,乱成一片。
那少女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在那公子怀里用力挣扎,想让他将自己放开。可那公子将少女紧紧搂住,只是哈哈大笑,就是不肯放手。
那少女急了,飞脚向他太阳穴踢去,叫他不得不手。那公子右臂松脱,举手挡架,反腕钩出,又已拿住了她踢过来的右脚。那少女更急,奋力抽足,脚上绣着红花的绣鞋竟然离足而去,但总算挣脱了他的怀抱,坐在地下,含羞低头,摸着白布袜子。
那公子嘻嘻而笑,把绣鞋放在鼻边作势一闻。有那旁观的无赖子乘机凑趣,齐声大叫:“好香啊”
王桀看到这一幕,不禁觉得有些熟悉,忍不住心中一动。
这时,那中年汉子凑到那公子跟前笑道:“请教尊姓大名”
那公子笑道:“不必说了吧”转身披上锦袍,向那红衣少女望了一眼,把绣鞋放入怀里。
便在此时,一阵风紧,天上飘下片片雪花,许多闲人叫了起来:“下雪啦,下雪啦”
那中年汉子道:“我们住在西大街高升客栈,这就一起去谈谈罢。”
那公子道:“谈什么天下雪啦,我赶着回家。”
那中年汉子愕然变色,道:“你既胜了小女,我有言在先,自然将女儿许配给你。终身大事,岂能马虎”
本来这中年汉子见那公子是个富家公子,恐非自己女儿良配,所以不愿和他纠缠。后见他武功了得,当不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因此又起了向他托付女儿终身的心思。
岂料,那公子哈哈一笑,说道:“我们在拳脚上玩玩,倒也有趣。招亲嘛,哈哈,可多谢了”
那中年汉子气得脸色雪白,一时说不出话来,指着他道:“你你这”
公子的一名亲随冷笑道:“我们公子爷是什么人怎会跟你这种走江湖卖艺的低三下四之人攀亲你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罢”
那中年汉子怒极,反手出掌,正中他左颊。这中年汉子也是习武之人,手上力道极大,那亲随登时晕了过去。
那公子也不和他计较,命人扶起亲随,就要上马。
那中年汉子怒道:“你是存心消遣我们来着”
那公子也不答话,左足踏上了马镫。
那中年汉子左手翻过,抓住了那公子左臂,喝道:“好,我闺女原也不能嫁你这般轻薄小人,把鞋子还来”
那公子笑道:“这是她甘愿送我的,与你何干招亲是不必了,彩头却不能不要。”手臂绕了个小圈,微一运劲,已把那中年汉子左手震脱。
那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