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了厦门附近的清军后,郑成功与李岩的军队终于能够向北继续行军,现在已经是1649年6月中。南风大起,对于郑军这样的帆船水师来说,无疑是天助。凭借着大风,郑军的水师逐渐拉开与李岩蒸汽船的距离,一天后,郑军甚至都看不到琼州蒸汽铁甲船了。因此,郑军都是嘲笑不已,“琼国公花费大代价打造的所谓蒸汽铁甲船,威力也不过如此啊,只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吃灰啊。”
郑军之前有些震惊与琼州水师火炮的威力,对琼州水师不免起了忌惮之心,待见到琼州水师的铁甲船竟然跑不过自己的帆船后,自然要得意一番,这代表着自己也有超过他们的优势。
有些人故作劝解的模样,“话可不能这么说,琼国公的船虽然速度不快,但皮实啊,你想,全是钢铁制成的,想打也打不动啊。”
众人哈哈大笑。郑成功虽然笑而不语,但显然对众人的类似言论很是开心。
后面,蒸汽铁甲船上,李岩边上站着施琅。施琅一向是心高气傲之人,对李岩说道,“国公,为什么不全速前进?须知,郑军的帆船可是已经跑到了我们前方,看他们的表现,对我们的蒸汽船颇有鄙视之意。”
李岩虽然表面平和,在身登高位以后,更是锻炼的喜怒不形于色,但事实上,内心也是高傲之人,否则也不会冒着得罪皇帝的危险娶了公主,还因此变成了事实上的听调不听宣之人。对于郑军的挑衅自然也是心里不爽。而且,施琅的言语也代表着士兵的心声,也不能不重视。因此,他笑着对施琅说道,“尊侯长居海上,觉得这样大的南风会一直持续下去么?”
施琅摇头,“不会,今天这么大的海风其实比较少见,虽然不是海上最大的风力,但却是最适合满帆的风力,且与我们行进方向几乎重合,才让郑军的风帆船跑得如此快。据施琅观察,现在的风力都有所减弱,最多到午夜,这南风就会与平常的南风大小接近,且方向有所改变,也就是说,最迟明天傍晚时分,我们就能赶上在前面的郑军。”
李岩却看出施琅似乎还有些不甘的意思,“看尊侯的样衣,似乎还想加快我们的行船速度?”
施琅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凡事瞒不过国公。方才施琅检查了一下运输舰上的物资储备,尤其是煤炭的储量。由于我们平时一直是以国公您规定的适航速度行进,我们已经走了来回共三成的距离,但燃煤却仅仅消耗了两成。”
李岩笑了笑,“尊侯,你呀,果然是用心了。”施琅虽然没有明着说可以加速行驶,但有了多余的煤炭,还用得着说么?这一次出征,对于李岩来说,最大的难题不是运输士兵,或者说是作战,反而是物资补给,最迫切的却是煤炭的补给。琼州几乎不产煤。为了支撑这次远征,还是从越南、不现在的安南进口的煤矿,不过,此时的安南王国竟然不将偏居南方一隅的大明放在眼里,将煤炭以超过当地市价两倍以上的价格销售给了琼州。李岩觉得,将来有时间,是要让这些安南猴子尝尝挑衅大明、确切说是挑衅自己的代价了。
既然燃料充足,战士们的心声还是要满足一下的。因为当天晚上月色正明,辽阔的大海上一览无余,行船也是安全的。
因此,得到李岩许可的施琅下令全军全速前进,务必在明天天明前赶上前面的郑军。琼州水师一片欢腾,果然被郑军这样的土包子鄙视的众人火气都不小。
结果,第二天凌晨,大概是后世的5点左右,琼海水师已经能够看到郑军的帆船。不过,大家并没有因此就放弃追击,而是继续前进,甚至有些顽皮的士兵还对着郑军大喊,“兄弟们对不住啊,船行太快,实在刹不住啊,请大家多担待,让上一让啊。”
于是,郑军目瞪口呆的看着琼州水师的船队消失在自己船队的外侧,并毫不停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