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从的士中走出,区里已经看不到人影,寂静的能听到草丛中的虫鸣声,清冷的凉风穿过衣衫吹在身上,项天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这么晚了才回家,项天有些担心起来,他以前虽然也有在外边过夜的情况,可从来没有在没和家里说上一声的情况下,凌晨一点才回家。看着手机上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几十条发来的消息,项天是一个头两个大。
之前他担心跟踪骆子文的时候被发现,也担心引起凶手的注意,所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后一直忘了调回来。
恰巧家里发来的第一条信息在八点半,那个时候自己已经端着那旁剁椒鱼头去给萨鹏一伙上菜了,哪有功夫看手机。
回去之后该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吗?
似乎不太好,这么一说父母又该担心了。
边想边走,转眼间就来到了家门前,家里的门是虚掩着的,项天推门进去,里面灯火通明,家里人肯定都还没睡觉。
果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后,两道脚步声急促的跑了过来,满脸焦急的母亲苏竹芳和紧皱着眉头的父亲项何出现在了项天的眼前。
“到哪去了!打电话、发消息也不接!”项何大声呵斥道,脸上的表情霎时从担忧变成了愤怒。
“我我帮我同学讨工资去了。”项天不敢直视父母的眼睛,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
“讨工资?”项何父母疑惑不解,异口同声地问道。
三人坐到了大厅之中,项天边想边编,砍掉会让父母担心的萨鹏一伙闹事这一出,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他给的说法是,他看到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叫做骆子文,这些天闷闷不乐,于是他就和对方谈心询问了下原因,原来是骆子文在外面兼职,却因为没经验没有和老板签合同,现在老板想要赖掉这笔工资。
骆子文的家境非常贫寒,虽然是两个月兼职的工资,但对于骆子文家来说也很重要,他气不过就带着骆子文在下课后去到那个笑农家饭馆找老板讨要工资。那个老板死皮赖脸就是不给,于是他就报警了,在警察来了以后又扯了很长的时间,最终才将工资给要回来。
听完项天的话,苏竹芳的脸缓和了下来,很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脸颊:“我们天真的长大了,居然还能帮朋友大忙了。”
项天摸了下鼻子,有些心虚的回道:“也是运气好,我开始都以为要不回钱了。”
“连合同都没签,还能把工资要回来,你们确实运气不错。”项何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不过以后有事可以和家里说一下,像这种事情我们大人出面解决起来可以容易不少。”
“我不了,都是高中生了。”项天反驳道。
项何呵呵笑了两声,心想着就算你上了大学,甚至考了博士在父母眼里也是孩:“以后不管怎么样,家里人的消息一定要记得回。”
“知道了。”项天用力地点了下头,“今晚是那个胖老板太可恶了,弄得我一阵头大,手机又调成了静音,这才没看到你们的消息。”
“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你快去睡觉。”苏竹芳说道。
“姐姐呢?她睡了吗?”项天一直没有看到姐姐,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你这么晚还没回来,她急得都快哭了,哪还有心思睡觉。我们从十点半开始就在外面找你,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和你爸也是回来看看你回来没有,要是没找到你还要接着出去找。”苏竹芳摇头道,“你姐都急得报警了。”
“报警?”项天挠挠头,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有这必要吗。
“是啊,可是警方不肯立案,说失踪还没超过二十四时。你姐说你才十五岁还是孩,警察说除非你是女的,否则十四到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