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后宫大动,跌的最惨的莫过于郑氏一系,领头的两个直接打到谷底,其余几个宠妃倒是安安静静的,不曾被抓到什么把柄。
其实也是她们没往太子身上使坏,李行珩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但旁的手脚动的也不少。
经此一遭,李行珩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他早知后宫腌臜事不少,可暗卫一查,比他想象的更乱些,心冷之余对先前几个宠妃也淡了下来。
宜容华只觉得陛下自太子出事后就远了自己,待去毓昭媛那儿一问,大家都是一样的待遇,便只以为是李行珩忧心太子,无心后宫。
可过了小半月,李行珩只往贤妃那儿去了几趟,宜容华就有些不安心了。
贤妃乖张任性,李行珩一贯对她都是面子上过得去,不至于叫亲母又去他那儿哭诉,众人也习惯了西太后每折腾一回,贤妃就得宠几日,可这回西太后安安静静的,要安抚也该是未央宫那一位,怎轮到她了?
便是贤妃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不过这也不妨碍她心里头高兴,能翻身把一向压着她的郑敏芝狠狠压在身下,她可高兴坏了,对着李行珩笑得比往日更真心几分。
李行珩知她为何高兴,对她这么明晃晃的显露自己对郑氏的不喜,心下纳闷“你就当真这般不喜欢郑氏?”
贤妃乐呵呵道“臣妾表现那么明显?”
李行珩无奈,她这哪是明显,眼底的幸灾乐祸根本一点没遮掩。
贤妃一摊手,很是直白“臣妾是不喜欢她呀,不过就是比臣妾早侍奉您几年,成日里弄得一副姐姐的派头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位份,臣妾不耐烦听她说教,也不愿平白多个姐姐管着。”
李行珩忽的一笑,握了她的手,语气有些感慨“往日朕只觉得你被娇惯坏了,脾性有些大,淑妃稳重端庄,朕凡事也多信她几分,故而有时对你不假辞色,没成想倒是朕看走了眼,朕在这给你陪个不是。”
贤妃何曾见过他这般软语相哄,鼻子一酸,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装作不在意一笑“反正妾就是这么个跋扈性子,改不了啦,过几日陛下被几位美人一哭,今日这遭怕是就要忘了。”
李行珩轻拍了她一下,语气有些无奈“你先前罚跪c罚抄书的,也不是一两个,朕何曾因为这些事情罚过你?你位尊,有不喜欢的,纵然挑个刺也无碍,只是不许过了界。”
贤妃感动于他对自己说的这番话,也知道他指的是何事,眼眶微红“陛下对臣妾的好,臣妾都明白的。”
李行珩因宠妃表里不一而受的伤,在她这好歹恢复了一点,因此对她也多了几分怜爱道“有个才人近来得了你的喜欢不是?叫她迁你宫里头陪陪你吧。”
贤妃欣喜谢恩“臣妾替严才人谢陛下恩典。”
李行珩笑说“朕是心疼你,你怎替她谢恩来了。”
“能叫陛下记得,就已经是天恩浩荡了,臣妾可不得替她谢恩么。”贤妃俏皮一笑“既得陛下恩旨迁宫,臣妾腆着脸儿替她求一份赏赐,也好叫人知道严才人是得了陛下喜欢,才挪了地方呢。”
李行珩看着秦瑞之笑道“瑞之,听你贤主子吩咐,去库房里头给严才人挑几样好东西。”
秦瑞之笑眯眯应了“喏。”
贤妃得了陛下怜爱,又为手下人得了恩典,正是心花怒放时候,缠着李行珩厮磨了好一阵,李行珩在关雎宫用了晚膳后就顺势歇下了。
有那脑子灵光的,已经嗅到了后宫局势变化的苗头。
严才人迁宫,送礼的人络绎不绝,直把个文锦斋围了个水泄不通,高位的都差贴身宫女来送了礼,如一些低位的就自己带着礼物前来,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严才人都不可能让凝脂出来招待,少不得还得亲自出面。
午间迁宫,一招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