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们肯定要在背后说我赢了钱就跑了,不敢打了,那群老娘们嘴可欠了……”
顾森絳差点没被气吐血,最后碍于自己是晚辈,不敢面露不悦,却还是忍不住说:“阿姨,您现在还惦记着打麻将吗?您知不知道抑郁症严重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现在,您的女儿,就是被抑郁症折磨着,刚刚在上面您是没看见您女儿那消瘦、孱弱的模样吗?您难道……不会害怕会失去她吗?”
杨舒的母亲听了翻了个白眼,随即说:“我明明是在抱怨那群老娘们,你耳朵是什么构造?我有说我等下要去打麻将吗?我自己生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就不可能是那么懦弱到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抑郁症就要寻死逆活的,我之前那么骂她也只是想骂醒她而已,她既然义无反顾地要选择这样一个行业,所有不可预计的是结果都必须自己承受,无论是好还是坏,你帮不了她,我也帮不了她。”
杨舒的母亲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森絳一眼,笑了笑,说道:“话说回来,杨舒选择走的路,是因为她喜欢,你呢,就看你这莽撞的性格,又年纪轻轻,也不像是个做经纪人的好料,瞧你那瞎紧张又莽撞的性子,杨舒给你当经纪人还差不多。我好像听杨舒说过你们是同学……难不成你喜欢她不成?”
杨舒的母亲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顾森絳,顾森絳没想到杨舒的母亲竟然会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一下子就觉得面红耳赤了起来,又被她盯得有些窘,便想解释,谁知说出口的话却词不达意,语不成行,支支吾吾一个我字说了半天,杨舒的母亲见眼前的小伙子这般窘态,笑了笑,说道:“看你这水平有限的语言表达能力,啊姨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哈。我还听杨舒说你是个特别有孝心的孩子,现在又还没有女朋友,现在努力奋斗,肯定是为了给父母更好的生活吧,好孩子,继续努力,好好努力。”杨舒的母亲说完对着顾森絳笑着点了点头,似是安慰,又像肯定,但只有顾森絳自己心里才明白,这既不是安慰,也不是肯定。
更像是一个台阶。
顾森絳对着自己苦笑,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没想到,却连一个并不熟悉自己的人都能一眼戳中心事,只是,应该知晓的那个人,却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顾森絳使劲摇晃自己的脑袋,不想让自己想那么多。
杨舒的母亲看着旁边这个呆头愣脑的小伙子内心也是感到唏嘘。小伙子人是不错的,只是毕竟年轻,很明显身上那点伎俩不够在这娱乐圈混的,只是偏自己又生了个缺心眼的闺女,一心只有自己那所谓的音乐梦想,其他任何事不仅是不上心,还单纯得在自己看来有点愚蠢,不用说其实,单就要自己大学的好朋友给自己当经纪人这事在她看来就是极其愚蠢的。想了想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杨舒的母亲也还是忍不住的叹气,在她心里是希望女儿能吃些苦头,总是要经历才能成长,何况她内有如此大的一个梦想,付出和所要承受的东西远比现在得到的东西要多得多。只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说不心疼是假的,说不难过也是假的,但是作为父母,又能怎样呢?
两个人站在马路旁边,各怀心事,都没言语,都傻傻的站在路边量着这两个人,只是他们俩思考得太入神,浑然不觉。
两个人还像木头人似的杵在路边,一辆出租车突然从前方拐过来,停在了他们俩前面,车里的人还没下车,就听到里面的人在喊叫着,才下车,顾森絳马上知道是谁了,因为这三人的样貌跟复制粘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着仨人肯定是一个妈生的,不光仨肤色都是一样白,而且三姐妹脸上都长了一颗痣,而且诡异的都长在脸颊旁边,不大不小,还真是连大小都是一样的。顾森絳心里实在佩服这家族基因的强大,竟可以长得这么相似!
杨舒母亲看见一旁诧异的小伙子,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装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