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淑躲在转角墙边,就是想偷偷地听他们会不会讨论自己,结果不听还好。一听真的是毛都要气炸了。好端端地被人扣了屎盆子在头上,被当贼人就不提了,竟然还被一群人当成女色狼了!也真是够了!眼不见不烦,耳不听为静,慕容淑甩了甩手,管他们说什么了,不知道当没事发生。知道了才气人,又不能打人又不能骂人。纯粹就是给自己添堵。
慕容淑气得转身就走,转身幅度太大,一下子把游廊旁的一盘花给碰倒了。“啪”地一声,慕容淑看清楚了自己的杰作,好好的一盆植物不小心让自己给碰倒了,还摔烂了……
只见地上的花盆四分五裂,泥土弄得到处都是,虽说盆里长的只是一棵树苗,可让文锦渊看到又不知会怎么样。想到这,慕容淑撒丫子就跑,也不管后面到底有没有人追上来。
慕容淑没跑多远就听见后边有人喊:“是谁在那儿?打碎了什么东西?”
慕容淑哪会搭理,只顾着撒丫子跑。
等文锦渊一行人走到慕容淑打碎的花盆前,文锦渊看了眼地上的花盆,嘴边露出了轻蔑地一笑说道:“不过是个空花盆,倒是可惜了一棵长得如此茂盛的草了。”
管家在旁边自言自语道:“这哪个下人这么没规矩?打烂了花盆竟然撒腿就跑,让我抓到是谁真的要好好惩戒一番。”
文锦渊说道:“不用找了,我们府上怎么会有这么没规矩的人,我从来没有因为打烂什么东西而惩罚过任何一个下人,我想他们不至于如此惧怕我,我想,现在在府上,还能如此惧怕我的人,还会是谁呢?……张頤,你说呢?”
文锦渊话说一半的时候张頤就猜到他什么意思了,打烂花盆就跑这事也像极了慕容淑做得出来的事,张頤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回道:“小渊你看看打碎的花盆值多少钱,你照价赔你。我那表弟顽皮的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不用顾及我的面子,该打打该骂骂,这些毛病惯不得……”
文锦渊看这张頤,他倒希望张頤能帮他表弟与自己争论几句,可张頤性格便是如此,从小到大都如这般,总让文锦渊有种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我现在倒觉得你过得还不如你那二流子的表弟,别看他混里混气的,起码他倒活得自在。你看看你,走哪儿都背着个包袱,也不嫌累,我们认识多久了,穿开裆裤的交情了,竟还一味委曲求全,真不知你的人生究竟有何乐趣。”
张頤听闻文锦渊数落自己,只是笑了笑说:“人的性子与生俱来,岂能说改就改。就好比你,这番话,也说好几次了,听得我都觉得有些耳朵起茧子了,不知道你以后还得说几遍……”
“随你,反正你喜欢就好,反正你父母叫你做什么,你就一定会做什么。你父母叫你娶张姓女子你就绝对不敢娶李姓的,这有什么好说你,那你就娶你母亲希望你娶那女子,过你母亲希望你过的人生。”说完文锦渊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頤,然后嘱咐道:“我练功去了,你且去堂屋休息休息,等等我,很久没出去走走了,商议一下下次出游时间也好。其他的问题我不屑再与你探讨了,有那闲工夫我情愿好好练过功,自己和自己玩都比跟你呆一起强。”
张頤看着文锦渊走进后院练功,心里依旧是五味杂陈。每每他如此苦口婆心劝诫自己,自己心里都不是滋味。自己何尝不知道他说的都对,可是人生在世,又怎么可能事事都遂心随意。
张頤突然想到,再过几个月,就是自己娶妻的日子了。都说人生四大喜事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那时,自己应该也算得上是高兴的吧。尽管那魏行云……并非自己中意之人。可就如母亲所说,男人娶亲娶贤,那魏行云父亲乃从三品上州刺史,既是书香门第又是宦官世家,与自己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