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单世舟只觉得自己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中,前面有一束光,光中有简昔,一直笑着与他挥手。
于是他就努力向简昔在的地方跑去,可是不管他如何跑,他与简昔的距离始终没有改变过,于是他慌了,努力喊着简昔对名字。
单世舟的叫喊撕心裂肺,慌张无比,病房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无比清楚,就这样简昔的名字像魔怔一般撞入了每个人心底。
单老佛爷看着单世舟没有要醒的意思,于是按了一下铃,医生过来给单世舟全面检查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对着大家说“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就醒了,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会就好了。”
医生看到病房里那么多人,着实吓得不轻,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小小的骨折需要这么多人来陪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看,以至于整个检查过程他都紧张不已,流了不少冷汗,医生说完像后面有洪水猛兽一般一溜烟跑没影。
留下大家大眼瞪小眼,当然对于简昔,单老佛爷给自己的大孙子下命令,明天早上一定要给她一份完整的资料。
秦桑没有有说话,满脸忧愁,只是袖子底下的手快把手心掐烂,至于单世舟的未婚妻陈可心,看着单世舟的眼睛充满炙热,只是那炙热的眼神中伴有一股阴狠,不知道对谁。
单世舟三个小时后醒过来,看着一屋子的人眼角不断抽动,然后告诉大家自己没事,大家才散了,只留下陈可心和秦桑两人照顾他。
“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也想打小舟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当看完单世杲给她的资料后,单老佛爷很愤怒,她居然不知道她的孙子和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在一起,于是单老佛爷当机立断马上找简昔谈人生。
简昔自和单世舟分开后,情绪不是特别高,在加上被单世舟弄疼的下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狂暴的状态。
看着一直压着怒气和他好好相处的简昔,尤安然十分心疼他妈咪,他倒是希望他妈咪朝他发火,那样妈咪就不要那么难受了。
可是她妈咪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给他发火,他妈咪就是这么好,不管遇到什么糟心的事,不管情绪有多不好,她从来不会把这些情绪发在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就像昨天回来到现在,他妈咪一直笑靥如花的和他说话。
可是他看到他妈咪多吃了两碗饭,然后把家里的所以脏衣服洗了一遍,再把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他就知道他妈咪心情十分不好。
他知道他妈咪昨天没把火发在那个点火的家伙上,所以她在努力控制自己,在采取另一种方式泄火。
他曾经问过妈咪为什么不把火发在其他人身上,妈咪告诉她坏情绪这种东西很容易传染,她不希望无辜的人当她的出气筒,因为她很讨厌当别人的出气筒,所以她不喜欢的事她不会欢强加在别人身上。
那一刻尤安然觉得他妈咪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儿,而他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儿。
是的,简昔今天没有上班,因为她下巴青了一大块,实在见不了人,而下巴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心情实在不太好,所以她一直干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妈咪,你都收拾好几遍了,来来回回的弄,晃得我头晕,到底烦不烦。”尤安然想当他妈咪的出气筒,故意大声朝简昔喊。
“好几遍了吗?我怎么觉得我是第一遍弄。”简昔一脸懵逼的看着尤小安然,茫然的问。
“唉,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尤安然表示被简昔的反应打败了,于是唉声叹气的说。
就在他话刚刚落下,门就被人敲响了。
简昔没有理会尤安然,说了一句谁呀,然后把门打开。
简昔打开门后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门外站着一个老婆婆,老婆婆满头银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