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皇帝死,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但是杨贵妃听了却是心里一甜。
然后故作伤心的说道:“他会关心我?他昨天晚上那般对我,可曾把我放在心上。”
郑宏看着眼前这个只懂得浪漫和爱情,剩下的一概不知的女人,心中竟然一痛。
五年后,这个天真烂漫的女人就会被她最崇尚的爱情害死,试想真的到了那一天,她的心中该死何等的凄凉。
郑宏急忙掩住了心中的一丝不忍,然后拿出食盒笑道:
“你看,陛下知道你不会吃早膳,怕你饿着,特意让我带了这些吃的东西给你。”
杨贵妃瞟了一眼食盒,面上装作很是不屑,但是内心已经被玄宗皇帝的关心所打动。”
郑宏看了看杨贵妃的表情,何尝不知她心里是怎样想的,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食盒里的食物一一的拿了出来。
半碗杏仁粥,半块蒸饼,还有半碟凉拌的蜜渍莲藕片,看着食盒本来装作不屑的杨贵妃,眼神慢慢的亮了起来。
郑宏一看有戏,于是便说道:“今天我一早便去了宫中,看见陛下一人再吃早膳,孤单一人很是可怜啊。”
杨贵妃一听,心中便有些不忍,但是此刻还在克制着自己,“是他撵我出来的,我不能这般漏了怯。”
郑宏不管杨贵妃的心里是怎样想的,只顾独自说道:
“陛下每吃一口早膳,无不念叨着这是娘娘最爱吃的东西,每一次的念叨,无不潸然落泪。”
杨贵妃一听好奇的问道:“你是说,陛下哭了。”
杨贵妃这么一问,郑宏才知道自己说了慌,但是气氛哄到这了,临时改口已是不可能。
于是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这是陛下捡你最爱吃的东西,每样特意给您留的,娘娘就吃一点吧。”
杨贵妃看着这剩了“一半”的早餐,心里是越发的感动,于是便接过郑宏递过来的杏仁粥喝了一口。
看着被郑宏摆着满地的早膳,而且都是一样只剩了一半,杨贵妃嗔怒道:
“亏得我被他一道圣旨遣回了哥哥家,滴水未进了一晚上,他的胃口倒是不见反增了不少。”
郑宏一听这话,脸色一红,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杨贵妃吃完了早膳,然后看了一眼郑宏没有说话,随手拿起了一旁刺绣用的剪刀。
郑宏一见大惊,以为她要寻短见,急忙上前欲夺过她手里的剪刀。
杨贵妃急忙制止住了郑宏说道:“你不要惊慌,我不是寻短见,我有几句话要你带给陛下。”
郑宏一听,便没有在进一步上前制止,只是担心的看着杨贵妃手里的剪刀,做着随时上前抢夺的准备。
而杨贵妃这面只是淡淡的说道:
“妾触犯圣颜罪该万死,衣服和余外所有的东西都是圣恩之所赐予,没有什么可以献上留念的,
只有头发和身子是妾的父母说给,这就剪下一缕,给陛下做个念想。”
说完随即用剪刀剪下一缕长发交到了郑宏的手里,要他代为转交给陛下。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身体的毛发c皮肤都是父母给予的,不能轻易损伤和毁弃,这是最基本的孝道。
如今杨贵妃这样做,已经是主动向玄宗皇帝服软,为了爱情也罢,为了皇帝的权势也罢。
这个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错的杨贵妃,只能自动的向玄宗皇帝认错。
倾国倾城,圣极荣宠那又如何,终究是抵不过那巍巍皇权。
郑宏回了兴庆宫,将杨贵妃的那缕秀发交到了玄宗皇帝的手上。
玄宗皇帝盯着那缕秀发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