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迎着张亮基和刘源灏火辣的目光,王闻义哆哆嗦嗦道:“抚台大人,臬台大人,这银子真不是下官的!”
“银子?”冯儒彬接着话茬道:“臬台大人似乎只说有三十多个箱子,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好像……”
“王大人真是旷世奇才啊!仅仅凭借陈师爷昨晚运出箱子就能判断出里面装有银子!”冯儒彬毫不犹豫的给了很是配合的王闻义一个赞。
“王大人,既是如此,那便与我说那三十多箱的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张亮基冷森森的望向王闻义。
“我?这……”王闻义看了看张亮基又看了一眼刘源灏,最后将怨毒的眼光洒向冯儒彬道:“是他!是冯儒彬陷害我!是他跟下官说……”
“说什么?”冯儒彬笑嘻嘻的看着王闻义。
“说……”王闻义有些傻眼,他总不能说是冯儒彬告诉他证身银子的事情被张亮基知晓,自己为此连夜转移银子。
可是若是不说,冯儒彬确实没跟自己说其他的。
“冯儒彬想要与下官共同分那三十箱银子”王闻义咬咬牙,心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索性把算计自己的冯儒彬拉下水。
“哦?是吗?”刘源灏将目光移向冯儒彬。
长叹一口气,冯儒彬一脸疑惑道:“真的吗?王大人要跟在下平分那三十箱银子?”
“只是”冯儒彬摩裟着下颚道:“那又为何将三十箱银子全部运走呢?”
“我”王闻义傻眼。自己当初是故意答应跟冯儒彬平分搜刮而来的银子,暗地里早就将所有的银子从济南银庄中取出让陈师爷连夜运走。原本想让冯儒彬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现在却是……
“王大人还真是会攀咬啊”张亮基似乎听腻了王闻义那漏洞百出的搪塞理由,挥了挥手示意门外侍卫将王闻义带下去。
看着王闻义如死狗般的被拖拽下堂,冯儒彬心中不禁吐气。
济南的知府、历城的知县和历城的团练头子余正酉肯定是躲不了菜市口的一刀了,只是余正酉手下那一批杀人放火奸淫幼女的畜生该如何对付显得有些棘手。
“醇王爷”张亮基转身,恭恭敬敬的给奕譞作揖道:“王爷真是神机妙算,料到此贼定会趁夜转移脏银!”
“哪里,哪里,本王只是顺势而为,这等小贼本王一眼就看出是个贪官污吏”奕譞挺着孕妇肚子,一副大言不惭相。
“这话应该……收税吧?”冯儒彬在一旁暗道。
“抚台大人!僧王爷和胜保将军已经进了济南城了,现在正往抚衙而来”山东布政使司徒照于急匆匆的踏门而进。
“僧格林沁?胜保?”冯儒彬心中一动,他们来这儿莫不是……
……………………
山东巡抚的抚衙离济南知府府衙不远,三步并两步,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冯儒彬就跟着奕譞的屁股进了府衙之内。
此时府衙里已经聚集了好些人,远远的冯儒彬便看到僧格林沁那标准的蒙古壮汉的轮廓和胜保那凶杀的面孔。只是除此之外堂上还有不少其他的人,看似僧格林沁和胜保与他们聊的很熟络。
“张大人”僧格林沁见到张亮基,一脸不耐烦道:“你怎么……醇王爷?冯儒彬?”
当然,醇王爷是上调的吃惊语气,而冯儒彬的名字是下压的厌恶声色。
“嗨”冯儒彬试探性的摆了摆手,胜保和僧格林沁迅速将头转过去,一脸“看不到看不到”的样子。
“唉,还真是记上仇了”冯儒彬叹气。
……
“毛大人,说一下山东地区的逆匪情形”僧格林沁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道。
“是”毛鸿宾恭敬作揖道。
“各位大人,目前逆匪的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