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不是嘛”团练兵似乎愈加来劲了,委实的苦面相道:“余大人也不知给我们这些个拼死拼活的兄弟加点银子,现在搞的老子喝酒的钱都没了!”
“余大人?”冯儒彬将团练小兵的酒杯再次倒满,一脸好奇的问道:“这位余大人是咱历城县里的团练大臣?”
“那可不!”团练小兵又一次贪婪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我们的营总可是当过山西平陆知县的余正酉,余大人!”
“余正酉?”冯儒彬摩裟着下颚,这种籍籍无名的地方团练头子冯儒彬自然是没听说过。
“我们余大人那可是正经科举出身,在京城考过试嘞”团练兵见冯儒彬一脸疑惑相,摆出一副羡慕的模样道:“原本我们余大人刚来的时候是穷的叮当响,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在这历城县里建起了三进院落的大宅院,连小妾都找了十多个呢!”
“大发战争财”冯儒彬心里不禁唏嘘,小小的历城县原本就民生困顿,怪不得韩寨杳无人烟呢!
“你们大人如此,额,有魄力”冯儒彬顿了顿面露忧虑之色道:“难道县太爷就不眼红?”
“嗨,我家余大人早就跟县尊张太爷和济南府里的王府台打过招呼了。这五两银子中二两归我家余大人,一两归县尊张国生,张太爷,剩余的二两是交给州府里王府台的维稳银”团练小兵吧唧着嘴,一脸的不可示人道。
“不对啊”冯儒彬挠头,装作不解的样子道:“我刚刚进城明明是每个人十两,怎么是五两呢?”
“嗨,这就是我家大人的手段!”团练兵一脸佩服之色道:“我家大人和历城县尊张大人将多余的五两二一添作五分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冯儒彬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来。
“那可不,要不是说我家大人正经科举出身,脑子活,有见识嘛!”团练兵伸出大拇指,一脸自豪的夸耀道。
“嗯,是挺有见识”冯儒彬对喝的早已五迷三道的团练兵报以欣慰的微笑。
“兄弟,我见咱俩也是一个路子上的人,今儿你既请我喝酒,我呢,也不是占便宜的人,今晚哥哥我就带你去舒坦舒坦”团练兵挤眉弄眼的看向冯儒彬。
“舒坦舒坦?”冯儒彬有些傻眼,这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众位女劳模们还真是敬业啊!
“只是……”冯儒彬舒展一下双手,一脸心中有货道:“兄弟的情谊在下心领了,兄弟手里也不宽裕……”
“哎,不费银子”团练兵摆摆手,一脸淫荡道:“之前在韩寨抓了不少肉票在县衙大牢里,里面可是有不少好货呢!今儿我就给你找一个九岁的!怎么样,够意思吧?”
“九岁?”冯儒彬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
“可是兄弟我得提醒你一下,可不能玩的太狠,昨天兄弟我就一个不小心,弄死个十岁的,让余大人一顿臭骂,这次可得加点小心”团练兵提醒道。
“兄弟你还真是……”冯儒彬噎住话头,眼神中的笑意逐渐化为阴冷的杀心,冰冷冷的道:“既是如此,在下真的谢谢兄弟了!”
“唉,今儿一起喝酒就是有缘,客气啥!走,把酒拿着,咱这就上路?”团练兵捧起酒坛,摇摇晃晃的起身。
“是啊,该送你上路了”冯儒彬没有起身,冷漠的端起面前的瓷杯……
银白色的刀光在冯儒彬脸上一闪而过,喷涌而出的血液迸溅在冯儒彬的酒碗中。
长吁一口气,冯儒彬淡然起身将杯中血酒洒向碎石黄土面,看了一眼身后的温常勇缓缓道:“尸体处理好,我们出城!”
拍了拍满眼血红的韩金甲的肩膀,冯儒彬一脸坚定道:“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韩家寨的父老乡亲都救出来!”
原本冯儒彬以为这些土匪团练只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