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恢复后的雪见飞似乎一直都保持着他温文尔雅的风范,浅浅一笑,会露出他那皓白的牙齿。
待他斟完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打开了他手里的折扇连连点头称其好酒。
终于是带着林霄和阎王临下了酒楼,重新来到这拐角处,取出了那一封信笺。
与之前不同的是,那压在信笺上的银两已经不翼而飞。
当然了,信笺还是之前的信笺,只是里面的内容不一样罢了。
雪见飞看都没看,却直接递给了一旁的林霄。
狐疑之下,林霄还是打开了信笺,映入眼帘的却是六个小字。
斗蟀宫,二狗子。
林霄不解地抬起头看向雪见飞,却见他已经露出了标志性笑容。
“这个消息就算是本公子送与你的。”雪见飞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回答道。
林霄没有推辞却依然疑惑道:“这世上莫非真有风眼不成?他怎知二狗子的下落,若是如此便能打探到他的下落,这天下人不就都知道了?”
“哈哈,小兄弟倒是多虑了,就算是风眼这一行,也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风眼只是恰好知道你朋友的下落罢了,这江都城中,这种风眼不下数百个,只是一般人接触不到,也联系不到。”雪见飞笑道。
林霄点了点头,遂尔朝他们二人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告辞。”
那阎王临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他的黑脸上也泛起了潮红,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样,想来是方才酒喝地急,此刻酒劲上来了。
雪见飞却是一把拉住了他笑盈盈道:“小兄弟,你莫非就这副模样闯那斗蟀宫?”
“不然如何?”林霄反问道。
“且不说你救不救得出来,你若是救出来了,那二狗子小兄弟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雪见飞摇动手里的折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莫非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自然。”
斗蟀宫顾名思义便是一处斗蛐蛐的变相赌场,只是这民间还未普及这游戏玩法,而且这斗蛐蛐的季节都在秋末,所以这江都城中唯一个以斗蛐蛐的赌场却没什么人。
当然了,这当家的也不傻,虽是没到季节,也没人来玩,他便光明正大地弄成了赌坊。
外人以为这是块斗蛐蛐的地,可是暗地里玩这个的,都知道这内里都是实打实的赌坊。
骰子单双自然不必说,什么弈棋,投壶,凡是能与赌沾上边的,这赌坊里都有。
这里边不久前来了一个瘦弱的农夫,一身灰土灰脸的,好像是在泥地里打了个滚来的。
这偌大的赌场里占满了人,几十个人在每种不同玩法的桌前围成了一个圈,这四面八方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些打手,这些人都是专门处理那些出千还有那些赌输后在赌坊里闹事的。
此刻,他们也盯上了那个来回转悠却一直不去下桌玩的那个农夫。
若不是他手里的一些碎银两来回地抛动,说不定他们真会上去将那瘦弱的农夫哄赶走。
走了几个来回,那土脸农夫终于定在了那个投壶的桌前站定下来。
玩法很简单,八枚铜钱换八只箭矢,投手相隔六尺外用手上箭矢投进那酒壶的小口子内,边上人压注赌其中或不中,或是压其中几支或是不中几支,对应上的,不论钱财多少,赌坊抽走两成,剩下的投矢人和赌中的赌徒平分。
这投壶中,也有大满贯一说,若是投手将八支箭矢全数投进,且也有人压的是八矢全进,则所有赌钱两人平分,庄家不取分毫。
这规则看起来简单,而且公平,但是却也有技巧所在。
江湖人士玩镖的不在多数,但也还有,玩弄暗器的好手可以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