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了,这不就是报应吗?还有脸叫人家赔钱呢。”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偏帮大舅母的,二舅母只觉得自己气得要死了,却百口莫辩。
她分明回去前就痛了水渠的!怎么可能忘记呢!她又不是傻子啊!
“王二娘!好了!你当我很闲是吧?我不要种地?赶紧滚回去,不要再做这些缺德事,要是花老大家里的庄稼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全部算在你头上,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但你儿子还在我儿子学堂上念着书呢!”村长冷嗤了一声,甩手走了。
花柏是二舅母的心头肉,拿花柏威胁她,她就是再多的坏点子,也要消停一会了。
村长之所以是村长,不仅因为办事公正,还因为他三个儿子个个都有出息。
大儿子是学堂的先生,二儿子在镇子上做捕快,还娶了个镇上的有钱人家女儿,儿子听说一直认真读书,是个童生,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
村长都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二舅母心有不甘,狠狠地剜了花满溪一眼,冷声道:“你个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这死丫头,似乎越来越难对付了,要是李翠娘自己一个人来,早就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哪有别有说话的份儿?
不行,不能再让这个死丫头待在花家了!二舅母暗暗心道。
回到家中,花大舅刚好也回到家中,脚上身上全是泥巴。
“当家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大舅母惊异地看着他。
“噢,今日到田里,见老二家里的秧苗都淹透了,帮着扶了一下,不心摔了一跤。”花大舅嘻嘻一笑。
“什么,你居然还去帮她!你就是个榆木脑袋!这都要把我气死了,你还去帮她!你知道她今日做了什么好事来?她去村长那里告状,说是我们堵住了水渠,害她淹死了庄稼,还要我们赔钱呢!”大舅母一听,气得跳脚。
她虽然是老实人,但也不是泥捏的,要不是她家夫君总是凡事都让着二房,她怎么会被那王二娘指着鼻子欺负呢!
当真是越想越委屈!自己都要气死了,转头,他却又去帮着人家扶秧苗了,不欺负他们,欺负谁去!
“还有这样的事情啊,我在田里,我哪里知道?这二弟妹也实在是过分了,等过年二弟回来,我跟二弟说说。”大舅见大舅母气得眼眶都红了,心里也有些愧疚。
嫁来花家,实在是委屈她了,家里的粗活累活都是她干,二弟妹凶悍,从来没有伺候过爹娘,爹娘有病,都是她伺候的,那时候又带着满溪和松两个孩子,有多么辛苦,可想而知,那时候她也才不过二十岁,却生生熬出了白头发。
“翠娘,我知道二弟妹不是讲道理的人,但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花字来啊,咱们心放宽些吧。”花大舅低声劝慰道。
“我不想放宽!”大舅母气得牙齿都打颤了,“你问满溪她刚才是怎么逼我的,要不是满溪替我说话,这么一个屎盆子就扣在我头上了!大家都是花家的媳妇,凭什么我要让着她啊!以前公婆在的时候,你说不想老人家闹心,现在公婆都走了,你还要我让着她?凭什么啊!”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花大舅想不到大舅母这次气得这么狠,一时间也有些无措起来,求助似的看着花满溪。
“大舅,大舅母是你的枕边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大舅母都希望你站在她这边的,不管是拌嘴吵架,还是跟人打架,你不站在她这边,她哪里有底气?大舅母说得对,二舅母都不曾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上门来,我们为什么要让着她?让她习惯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属螃蟹的了,在桃花村都横着走了。”
“我没有说不帮她啊。哎!”花大舅也是急了,支支吾吾道,“我当然是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