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这次选美大赛“春生”交给了我们一个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
“务必保证我们延安派来的接头人的安全,保证猎鹰计划的特务名单顺利到达延安。”
“猎鹰计划?”
“嗯,有一批特务秘密的潜伏在我们内部,这猎鹰计划就是特务的名单。”
“这么重要!”
“还有,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这次接头过后你就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了,我们已经接到“春生”的通知,上海地下党组织目前全线保持静默,直到收到一条寻人启事后我会把新的联系地点和新的联系方式交给你。记住,我们两个是单线联系,除了我,你谁都不要信。”
“明白了。”
“对了,那我的上级“春生”同志是谁?我们怎么联系?”
“不要问,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春生是不会和你见面的,这是为了保证你们双方的安全,他的直接联系人是我,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除非有一天我死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也没有见过“春生”同志。”
“老米,那我的代号是什么?
“你的代号我还不清楚,应该“小草”知道。”
“你认识小草?”
“不认识,不过我知道“小草”是我们上海地下党组织最重要的情报枢纽,“他”一直是架接多个交通员的桥梁,所以你的代号应该“他”知道。”
“那敌人要是抓到了她,大家不都是很危险吗?”
“不会的,这名同志是我们党中央最信任的,接受过无数考验的同志,“他”的牙里随时都塞着一块毒药,一旦有事她会牺牲自己保护我们。”
候时新明白,这种单线的联系方法极大的保证了各个潜伏同志的安全,在这种全线静默的情况下即使出现了一个叛徒,军统也是无法将上海的地下党组织一网打尽的。所以,军统特务抓到的老姚并不认识老米。
可是自己的未婚妻问筠就不一样了,她是多线联系,一旦出了事情,按照她对问筠的了解是不可能受那些军统的折磨,更不会出卖自己的同志,所以她只能选择提前死亡。而自己就是再聪明,再有办法都是来不及去救她的。
问筠是候时新的入党介绍人,候时新也是通过问筠的感化加入的。入党这么多年,打入敌人内部这么多年,候时新从来没有怕死过,可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却特别怕死,不过他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自己的未婚妻出现意外。
清晨,失眠的候时新坐在床头,点上了那根看到标语就想起了问筠的烟。
“是啊,吸来吸去还是你最好,甘甜清凉,那么可爱”。
这间屋子是上海站分给候时新的临时住房,楼上楼下两层,屋内家具齐全,摆设整齐,可屋内是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灰,这充分证明从搬进来那天起就从来没有人打扫过。
候时新穿着拖鞋,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准确来说他这间昏暗的没有窗户的屋子并不能称为卧室,只能叫做“放着床的杂物间”。不过“杂物间”他却收拾的异常干净,一张长条桌放在他的床侧,桌子上是一摞厚厚的书,还有一个崭新的收音机。
他不是不喜欢住大卧室,仅仅是因为这个房间没有窗户。
他穿着拖鞋的脚抬得很高,顺着卧室门外的脚印小心的走着,好像生怕把地板踩坏了似的。
卫生间在卧室的那头,他废了好大的劲才过去撒了泡尿,撒尿也是有技巧的,不能快,不能用力,还要准,这是他多少天来练的基本技能。
候时新又轻轻的刷了牙,洗了脸,竟然没有一滴水珠落在他洗脸池的外面。他也从不在自己家洗澡,因为隔壁就是一个冬夏不休的澡堂。
蹑手蹑脚的忙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