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醒。
“哦,那您一定是赵站长的太太了,非常抱歉打扰您的休息,我是受家父的委托前来拜访赵站长的!鄙人姓彭,名松岩,家父彭林莆。”
何清清看他说话这个客气的样子也知道来头不大,根本就不想接待她,只是不耐烦的敷衍道:“今天是周三,你有事找老赵去他办公室啊,在家里哪门子能找到他,我家这里又不是军统大楼。”
彭松岩从何清清的态度当中哪里能看不出来这是在轰人走,于是又说道:“您误会了赵太太,我知道赵站长在工作,有些话在他工作的地方说多有不便,所以我到家里来就是来找您的!另外家父和杜先生也有些来往,知道杜先生是您的叔叔,所以才冒昧打扰。”
何清清一听这人和自己的叔叔有一定的交情,也不好再轰人,只能打着官腔说道:“不碍的,别在门外说话了,彭先生屋里请。”
何清清踢啦着拖鞋,懒洋洋的给彭松岩倒了一杯清茶,然后打着哈欠不明所以的问道:“彭先生您此次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是这样的赵太太,家父彭林蒲早年就在上海经商,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在上海虽远远比不了杜先生但也算商界的奇才小有成就,家族的棉花、布料、鞋厂也都是在杜先生的商会小有名气的,家父本以为可以平平稳稳的安度晚年,唉!谁知最近却飞来横祸,被人诬陷通共,赵太太,通共这个罪名我家可是万万承受不起的啊!所以我受家父委托特地来求您先生帮忙的!”
何清清不理解的问道:“彭先生,那您应该去找我叔叔啊,他不是商会的会长,对你们家族的企业多多少少都是了解的呀,由他出面协调还怕什么诬陷?”
彭松岩苦笑了一声说道:“赵太太,话是这么个说法,可现在军统局的局长是郑介民啊,他也未必能听杜先生的,再说杜先生和我们家的交情也就是简单的生意往来,他也没必要犯得着为我们担这么大风险。”
何清清低着头用手扣着自己的脚趾甲更加疑惑的问:“既然叔叔都没有办法替你们解决,那您找我和老赵不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不,听你们后勤处的候处长讲,这件事情现在刚好归赵站长负责,只要赵站长调查清楚我们也就能脱了干系。”
“候处长?”
“哦,就是你们军统上海站刚上任的后勤处长候时新”
“哦、哦、哦我知道他。”
何清清突然想起赵涛向自己说过表姐推荐的人就是这个候时新。
彭松岩觉得何清清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脚上,所以也懒得再废话,索性将自己的手提箱拿到了桌面上双手打开,一叠叠的法币铺满了箱底。
何清清是爱财的,看到这满满一箱子的钱,正扣着的脚迅速的收回鞋里,坐直身子用手扶着箱子说道:“这,这不太好吧!”
“赵太太,由于时间紧,父亲怕此事日久生变,所以也没来得及把这些法币换成金条,还请您和赵站长多担待。”
“哦呦彭先生,您看您哪里的话呀,这又不是纸,又不是花不掉的喽。”
何清清才不管什么大黄鱼小黄鱼,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在天津站她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不过老赵什么意思我还不清楚的呀,毕竟他刚上任,万一他为难我也是不好开口的呀!要不……”
何清清咬着牙把箱子盖上推了回去说道:“要不您先拿走,我等老赵回来问问能行的话您再来?”
“别啊赵太太,家父临走时三番五次嘱托,即便此事办不成,交了你们这个朋友也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嘛。”
彭松岩把钱箱又推了回去,起身告辞道:“赵太太,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改天我请您全家和候处长一起吃饭!”
“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