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当山外的清宁城还被笼罩在夕阳的暮色中时,崖底已是漆黑一片,中年男人跟着洛华回到他们在崖底建造的两间木屋前。[书库][774][buy]
此时洛华屋中的灯已经亮起,纸窗上映出了洛华的剪影,她手托香腮,安静地坐在屋内几旁,偶尔会动一下,那鬓间的钗珠儿便摇晃一阵,然后在即将转停时又再次被摇晃起来。
中年男人站在门外本还想劝慰几句,可想了想,三年来这些话自己早就对她说过了无数遍,到最后如何选择还是得由她自己决定。
想到这而,中年男人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他仰望崖洞上那一方天际,却不想,今日的天空完全被山中云雾笼罩其中,竟不见分毫。
吹灭了手中灯盏,中年男人独立院中,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用满含深意的低沉嗓音,喃喃念起了一首不知名的诗:
“意寄相思与明月,怎奈暗云满崖封,日日相思寄何往,明月无言空劳工,满腔爱恋无人诉,喜莲原可并蒂生,且问姻缘为何物,异地二人怎相逢”
随着“吱呀”一声响,中年男人已经回了房中。
这屋当洛华听到男人的吟诵,窗上剪影却是一怔,钗珠儿也随着她的身形,剧烈摇晃起来“且问姻缘为何物,异地二人怎相逢”她喃喃重复着男人的话,语气中有些忐忑,有些犹豫,但更多的还是紧张。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洛华转头望向窗外,她好想听到此时有一个人能给她肯定的答案,然而窗外的寂静告诉她,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她自己。
夜渐渐深了,一直到烛火燃尽,洛华的屋中也没在发出一丝响动,她呆呆的坐在几旁,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她做的很直,很稳,连同她头上的钗珠儿也再未动过。
时间从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就在犹豫不定之时,你最不希望的天明已经到来。
不过这情况却是因人而定,同日同时,清宁城一处僻静的院落里,正上演着一场追逐战。
天色刚微微亮,院中却已有两人,一老一少,一灰衣,一青衫,一老翁,一青年,其中那老翁精神矍铄,手持一根长棍,正追赶在那青年身后,他一手长棍武的是虎虎生风,竟无一丝老态。
反倒是那个青年,狼狈得仿佛刚从灰堆里爬出来一般,只见他簪飞发散,带松衣宽,那原本齐整的一身青衣,此时早已褶皱得不成形状,再看他的表情,呃……不知为何他的表情实在让人觉得诡异,明明被老人拿着棍子打得狼狈不堪的他,此时却是面带桃花,笑容灿烂,仿佛此时被追赶得如同滚地葫芦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在定睛看去,此人可不就是昨日月老庙里的妙手吗
“你个臭子,练功就练功,笑什么笑,跟个神经病似的,你以为老子我这是陪你玩儿呢!”说话间,老人挥棍的速度再次加快了几分。
“呵呵,干爹,我这不是开心嘛再说了,您不是老念叨想要抱个孙子,如今你干儿子我可是找到了今生良配,你的老人家的胖孙子可算是有望了。”妙手屈身躲开老人袭来的一棍,抽空答道。
“呸,你个臭子,就算你有能耐生个儿子,那也是你老许家的种,和我这孤家寡人有甚关系。”老人毫不留情的反驳着,挥起长棍就敲向了妙手的头。
这来势凶猛的一棍,让妙手顿时“哇,呀呀!”的大叫起来,一边侧身翻滚出长棍的攻击范围,一边还不忘回应老人的话“你个老头,就是嘴硬,你看你,那眼角的鱼尾纹都乐出来了。”
“哼,不打了,你个臭子就只会拿我找乐。”老人将长棍一收再一抛,横着砸向了妙手,然后转身便回屋去了。
妙手面对这横砸过来的一棍,却是不躲不避,直接用双手就去接,然而老人这一砸力道却着实不,不过妙手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