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其实也是侯金和侯华兄妹俩在华天龙庭最后的工作日,两位广西女子,上的是晚班,也就是到明天一早,这三女一男,就都会离开酒店。作为同事的陆影隽心知肚明,只是不动声色,因为平时也交集不多。
阿吉和林初一他们,便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繁华都市,过客们的世界常常如此。
然而侯华内心之中,其实是藏着一份十分善意的打算的:等自己在那边做得有点样子,征得肥彪老板同意,也不妨到时提携一把阿吉。总之,这年轻人长得是黑点,其实看着还蛮帅,为人也挺好。这个周末,他们也提前跟阿吉打了招呼,因为有点私事,就先不跟他学拳了。
灯火阑珊,夜凉如水。
昏昏沉沉的侯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又凉又硬地板上的,硌得腰背生疼。一间装着坚固不锈钢防盗窗的房间,铁门紧锁,环境陌生,灯光很昏暗,涌入侯华脑海心湖的,首先是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惊慌。她很想疯狂地做点什么,却发现身体酸软无力,脑子昏沉发胀,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她环顾四周,哥哥金不知道哪里去了,房间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女子;都很年轻,看样子从十七八到二十出头的都有。其中就有和自己一起离职出来的两位广西女子,一个叫秦静,一个叫秦真。在酒店共事这段时间,她知道这两个女孩是同村同宗的远房亲戚。
此情此景,侯华完全确定自己和这群女孩子一样,被人拘禁了!
她赶紧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浑身上下,感觉除了绵软无力,并没有其他异样,才稍稍放心。在潜意识中,这种时候她当然最关心的是自己有没有被异性侵犯过;或者,身上有没有受伤,少了那些器官部位……
毕竟络上太多传言消息,太恐怖了。
确定自己暂时没事之后,侯华才艰难地挪动着无力的身躯,终于靠到了墙壁;双手攀墙,挣扎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才总算可以勉强行动了。本来就少不更事的女孩子,突然发现受困于这样的陌生空间里,第一反应,当然是试着开门。
铁板厚实的防盗门,是从外面反锁的,她双手死死抓牢了门把手,身体后靠,竭尽全力加上全身后靠的重量,铁门依然纹丝不动。别说她现在浑身无力,就算换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一起发力,这门也不可能拉得动。
就在侯华试着开门这会儿,广西女孩秦真也悠悠醒转过来,接着就是另一位躺在地上的陌生女孩。没有尖叫,也没有抓狂,因为都是在意识混沌,浑身无力之中醒转,然后就发现了自己和其她人同样的处境。
侯华放弃了尝试开门的努力,看了眼窗口的不锈钢格栅,也没有心思要爬过去了。她见秦真坐起,便开口问道:“你有没有见着我哥?”
听见自己的声音,如午夜梦回时的呓语,也像酒醉未醒时的呢喃。
秦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也在努力地集中精神,验视自己的身体。
房间内的女孩陆陆续续的都醒了过来,各有各的反应,却无一例外的浑身酸软无力。各种声音悉悉索索的混在一起,有轻声啜泣,有无力的呓语,更有的在奋力地尝试放声哭闹,却发不出多大的声响。
侯华在门边蹲坐下来,比之徒劳的试图逃逸,她觉得还是先恢复体力更加重要,万一一会要发生什么事,她希望自己至少有力气挣扎……
屋内喧闹声虽然不大,但是嘤嘤嗡嗡,让人烦闷得很。侯华双手抱头,努力让自己回忆起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
云南兄妹是周六下午接到潘伟明的电话,告诉他们和两位秦姓女孩晚上一起去见老板。当时具体地点并没有说,只是说了个等车的位置,晚上老板会派车来接。
三女一男,神情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