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还没有完全偃息,村北大路来了一群土匪,密密麻麻的足有两百多人。这次土匪不比昨日,他们并没有见到村庄就急跑过来,而是距离村庄不太远的地方停下来了。
王五则对这群人的异常反应感觉奇怪,心神在棋盘上盘旋的同时,不时的打量严辉,想在严辉身上找出答案。倒是回禀情况的严建冷声镇定,或者应该是冷漠,他静立在严辉身侧等待吩咐。
严辉边下棋边道:“咱们布置的是陷阱,不是马套,他们不进来就等他们进来。”注视着棋盘,他突然又笑了,轻声道:“下棋最难得的就是棋逢对手。这次我下山真是不虚此行,竟然找到这么一位好对手。”
王五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还是那个王龙,只是笑,没有回答。
臭棋手下棋一般都很快,就如同严辉和王龙大概是半盏茶的功夫就是一盘。仅一盘棋的时间,情况却是又有变化。在村东路上又发现一群土匪,也是两百来人,还是在村子不远处停下等待。
“公子,这些土匪到底要做什么?”王五再也憋不住了,随意下了一手就开口问了。
树荫下,严辉面露惊讶,随即又释然,回答道:“他们是来围攻我们的,现在才四百人,但还不动手,看来后面应该还有土匪赶来。除了昨天黑风山的土匪,不是还有四家土匪吗?他们为了对付我们这两百人,把所有人手全部派来,这个王龙过于谨慎了。”
王五问道:“公子的意思是说,等到这四伙土匪的人都到齐,他们才会进村。”
严辉点头道:“等着看吧。”
不久,南路上的土匪来到了,但西路却毫无动静。严辉听到回报,低眉深思,心中一动,笑了出来,对两人说道:“敌人确实不简单,围攻三面,独留一面,他们打算将我们逼出村落,让我们向西逃离,而西方看似毫无动静,是一条生路,其实遍布屠龙山的埋伏。突围这里必死无疑。如果我手中真的只有两百人,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选择三面中的一面,在他们没有合围前突围出去。但现在不用,因为他们无论怎么算计都是在我的手心里玩耍,有这不为人知的一千人,我可以全歼这六百人。”
王五、严建听他这么说心中信心十足,等待他下达命令。
严辉转头问道:“建,土匪们抢劫没有几天,他们得来的东西不及运回,必然还在附近,我们歼灭他们后,还要将所有东西抢回来。过会留下他们的头领不杀,我需要他们屯物资的地点。”
严建恭声答应。
严辉转对王五道:“我吩咐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王五笑道:“全部布置妥当。”
严辉点点头,沉声道:“这些布置都是我钓大鱼要用的鱼饵,你可千万不能出错,不然,我们无法全歼敌人。”
王五郑重道:“公子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严辉点点头,走向村北,严建随在其后,所有的埋伏和陷阱都在村北。
此时,村民们已经全部转移到了村西,严建安排他们远离战场,防备交战中他们受到伤害。
午时三刻,天空清朗,骄阳似火,在村东大路上一声号角后,三路土匪的戾气全部被点燃了。轰天的喊杀声同时响起,奔跑激起的灰尘遮天盖日,擎天气势骇人无比。
听着震天的喊杀声,五岭山这群严建手下的喽啰都不屑的冷笑,听喊声脚步,他们就知道这是一群乌合之众。更何况,就在刚才他们被通知这些人都只是他们新任大头领算计中吸引过来的鱼儿,是一群待杀的鱼儿。战争中,一个料事如神的主帅比任何承诺更能提高士卒的士气。
土匪如潮水般冲进村庄,却没有如往常般四散抢劫,而是沿着大路直直奔往村中间那不到五十人的人群。这群人全是灰衣红带,当先的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