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兰教教主韩双纪上前笑道:“都说灵应宫意无道长与众不同,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一句话便能说出最根本的东西。”意无道:“韩教主,我灵应宫与灵兰教素无瓜葛,不知为何今日却要为难我这徒弟。即便是这徒弟有些过失,作为长辈,也应该多教导一番,如此重伤他,不知所为何事。”
韩双纪道:“意无道长所言极是,灵兰教与灵应宫本没有什么来往。本以为以灵应宫的实力,门下弟子理应不弱,没想到这位唐公子有伤在身,竟又被我一招误伤,实在过意不去。意无道长若是怪罪,本教主愿意负荆请罪。”
意无道:“韩教主负荆请罪,灵应宫怎么受得起。”韩双纪道:“那道长便先带唐公子回去,我回教后,定当备上一份厚礼送给公子疗伤。郭师弟,你先带师妹和侄女下山回教,我送送意无道长。”他与意无说话,却把蒋环凉在一边不理。此刻安排郭沾音带安晚悦二人回教,自己又送送意无道长,偏偏与蒋环没有交流。郭沾音抱拳冲意无道长道:“意无道长,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今日教务在身,不便与道长小喝几杯,下次一定补上。”意无道:“勾魂使者请便。”
蒋环道:“意无道长,你可知这唐白是谁的儿子?”意无道:“不管他是谁的儿子,都是我的徒弟,既然是我的徒弟,我又何必问他是谁的儿子呢。”蒋环道:“意无道长,蒋某有一个仇人,叫唐贞。他杀我族人,抢我未婚妻,害的我一生流离失所,我曾发誓,要将所有与唐贞有亲情关系的人统统杀掉,以报心中之仇。而你这徒弟,便是唐贞的儿子。”意无笑道:“狂侯唐贞虽已被诛了九族,但其也是大明的开国功臣,当年南征北战,杀敌无数,都是些该杀的民族的敌人。而你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想方设法除掉的,却都是大明的中流砥柱。从此一点上看,你已没有资格找唐贞报仇。何况现在还要找唐贞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
蒋环道:“道长,无需多言。我要做的事,一定会做到,早就听说灵应宫意无道长一套不仁剑法,与武当太极剑法、幻剑山庄幻影剑法齐名江湖,今日蒋某倒想领教招。”
意无道:“剑法无好坏,人心最无常。你若要领教不仁剑法,我这徒弟便可以跟你过上招。只是此时他身负重伤,剑法的威力不能发挥三层。若你愿意,两年之后,此时此地,让唐白跟你切磋一次,甚至了结你二人之间的恩怨也未尝不可。”蒋环的本意,是无论如何,今日要乘机解决唐白。意无虽然传说中剑法厉害,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自己便有心去试他一试。没候到意无顺水推舟,将他要的领教推给两年后的唐白。
久不说话的安晚悦也说道:“意无道长所言极是,道长十几年前便位列十大高手之列,怎么可能跟你一个无名小卒比试,现在唐公子有伤在身,你却要乘人之危,这种行径之人更不值得道长出手。”蒋环本也是识大体之人,只是见到唐白后,有些积怨爆发,一时难以控制情绪。听到二人的话后,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便作思考之状,心中默默盘算。
意无早已注意到安晚悦等人,知道这是灵兰教教内之事,自己不应该插手。道:“贫道也非如这位夫人所言,只是觉得,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比较好,我虽作为师父,也不该过多插手。”安晚悦笑道:“意无道长还是十多年前的习性,宁做清静,不管是非。”意无奇道:“哦,这位夫人对贫道如此了解,难道以前见过?”他这些年来很少踏足江湖,对江湖中的事了解的不多,对灵兰教这种秘密教更是知之甚少。所以刚才韩双纪称安晚悦师妹的时候,他并没有多留意。此时年安晚悦一直带着个人皮面具,连在山上过了二十多天的唐白也没见过她的本来面目,甚至连知了也不知道安晚悦到底长的什么样子。所以意无并不认识眼前的安晚悦。
安晚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