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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不停拨弄,指法纯熟,轻松而专注。那琴声高亢时,让人如临百丈悬崖,视野宽旷,低沉时又如入酷闷地窖,胸闷难张。弹至后来,越来越沉,三人便觉如入浓雾迷途,又如烤在烈日之下,头脑越来越昏沉。

    唐白突然感觉不对,猛的清醒一下,想起当时那婆婆弹琴可以让人昏睡的情景,忙伸手去按琴弦,却哪里还按得到,再看那老者不知何时已连琴带人移到亭边,唐白方知不好,再看二女已然伏于台上,面带笑容如睡着一般。

    唐白心知一定是这老人的琴曲也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催人入睡。忙抓起身侧长剑,一个旋身,身体猛向亭外窜出,挥剑直刺。只听那老者道:“不仁剑法,原来公子师出灵应宫,不知师从恬淡虚无哪位道长。”说着话,人却已又回到亭中座上,琴音却并不间断。

    唐白初出江湖,不知江湖到底是人心难测,而且各种奇人异士从来都是难从外表看出来的,自是少了很多防备,以至落得如此被动。

    见这老者身法如此之快,也不答话,心想先停止他弹琴才好。又想起那老婆婆可以用笛声,切断条凳的腿。心里又多个防备,以免被伤。剑身一转,便是一招天地不仁,这招是师父传与他十四招不仁剑法的最后一招,剑招虚而不屈,动而愈出,虚实相应,动静想辅,攻防有备。可以说是防则如盾,攻则如矛,多少次与师兄弟的比试中,都是用这招取胜。

    老者哈哈一笑道:“天地不仁,这么年轻就练会这招,一定是那无意的徒弟,可惜虽然招式精妙,只是你功夫还差点火候。”说着似是指尖发力,一阵弦鸣急促而至,唐白只觉浑身力道四散,真气飘浮,剑意已不知在何处,又怕剑招误伤旁边二女。急忙收剑回撤,同时左手化掌击向琴面,那老者也不回避,右手迎上托起公子左掌,唐白只感对方手掌绵绵无力,自己的手似打在无底洞中一般,一犹豫间,那老者掌力突然强劲袭来,唐白只觉浑身热血沸腾,几欲喷出。仓促间迅速借力后退,虽是内息翻腾,却也借势立稳。

    老者也是一惊,心想这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竟也练就如此深厚的内功,和如此之快的反应身法。于是停下抚琴,笑道:“灵应宫的辈也是不可觑啊,意无老道能教出你这样优秀的弟子,不知是烧了哪座庙的高香了。”他夸赞道家弟子却说烧了和尚庙里的高香。唐白心地单纯,却并不明白,这是在讥讽他与师父。

    唐白立稳身,见他不再弹奏,耳根顿感清净,对老者道:“我好意借琴给你,听你弹琴,你却怎么要用这种曲子加害于我们。”

    那老者哈哈笑道:“加害之言从何说起,老朽双手弹曲何曾动过你们一指头。你们自己听曲听得入迷犯困而已,却又来怪罪老朽。”唐白怒道:“你当我不知,你所弹这曲子,能够迷人心智,让人心生幻觉,我们于你又无过节,你不是在加害我们是为何。”老者道:“唐公子还算有点见识,知道这曲子可以产生幻觉。莫非以前在哪里听到过?”唐白道:“当然听到过,要不也早已和两位姑娘一样,着了你的道。”那老者略显疑惑,问道:“你真的听到过样的曲子吗?”

    唐白想起那天在扬州,那位婆婆也是用这琴弹出的曲子,虽说与这老者所弹不是一曲,但也是让人心生幻觉,而至晕睡。便道:“音调虽不一样,但也是听后让人晕睡的妖曲。”那老者道:“那你是在哪里,听什么人所弹。”唐白道:“那人便是这琴的主人。”老者惊道:“祁婆婆?”唐白道:“那人并非祁婆婆,但应该是这琴的真正主人,她也是用这把琴,弹出让人迷幻至晕睡的曲调。”

    那老者沉思好久,突然哈哈笑道:“该出现的还是出现了,你们终于忍不出了。”唐白不明这老者所言。

    只听那老者又接着说道:“伙子,看在你是灵应宫弟子的份上,今天我便告诉你一些事情,也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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