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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份孤独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就像每一片白都孤独于五彩缤纷的世界一样,白是自己的选择。

    我叫唐白,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唐白,尽管身边的人都这样叫我。

    我也曾无数次的思考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是,我的父亲一定姓唐。至于那个白字,大概可以有八十多种解释。

    我曾问过师父,为什么我叫唐白,师父说,你来到这里时就叫唐白,所以叫唐白。

    师父还告诉我,这世界中有三种白,它们是天上的雪,地上的面和心中的善。我很不解,天下白的东西很多,师父怎么只说三种,而且这心中的善是什么样的白呢?师父解释说,心中的善就是天上飘的雪,就是百姓吃的面,就是水中浮的鹅毛,就是行侠仗义的剑。

    说实话,有时候师父扯起来无边无际,我也像活在云里雾里。但我总是不懂装懂,点头称是,从不再问为什么。

    是啊,水中漂着的鹅毛也挺白的,那行侠仗义的剑呢?这跟我叫唐白有什么关系呢?这个老道,说话总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师父见到我不理解又不想说话的样子,就会扫兴的一挥手,说,“其实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有三种,也只有三种是最好的,叫做事不过三。”这又是哪跟哪啊。

    然后就接着来一串:“你好好练习我教你的那十四招不仁剑法。等把剑招练的只有三招了,便懂得什么叫做孤独,当你懂得了什么叫做孤独,你也就会明白为什么世界上万事万物都不过有三了。”我认了,这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啰哩吧嗦。

    其实我很孤独,如果一个狐儿还算不上孤独,我真不知道什么才能叫孤独。但我并没明白为什么万事万物都不过有三。难道我的孤独还算不上真正的孤独?难道这个喜欢夸夸其谈的师父会比我更孤独?

    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听树上的蝉鸣,因为我感觉,我和那蝉一样,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父母是谁。蝉从它爬上树枝起,就开始不停的叫喊吼唱,而我从记事起就在不停的练功习剑睡觉吃饭。

    以前,我很羡慕蝉,它有翅膀,可以从一个枝头飞去另一个枝头,可以从河这边的柳树上飞到河那边的榆树上。当我想抓住它的时候,它会飞到另一个树枝上,然后回头蔑一眼爬到树叉上的我,再用它间断的嗤嗤声讽刺我几下,才若无其事的继续它的长吼。

    后来,它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我可以用一片树叶,远远的削去它的一只翅膀或脑袋。也可以在它飞起的时候,几个闪跃把它抓在手心,或者用我的剑,刺进它的腹部,放在火上烤一会儿,然后趁着香气浓浓时,送进嘴里咀嚼。

    它是我的孤伴,是我的乐曲,是我的练功对手,也是我的美食。

    十多年过去了,每年夏天的都会有蝉,但它们都已不再是去年的蝉,而我还是那个我,一个孤独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孤独的唐白。

    不不,师父说过什么“交一臂而失之”,说当你与一个人擦肩而过之后,那个人就不再是刚才你迎面看到的那个人了,而转身之后的我也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虽然我从来没相信过,但师父说的肯定对。我已经不是去年的我了,甚至不是刚才的我。

    我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道号意无。我还有三位师伯,道号分别是意恬,意淡,意虚。师伯们拜入师祖门下前都是各怀绝技的高人,虽然他们比师父拜师要晚,但还是成为了师父的师哥。

    师父师伯们很少在一起交流,他们各自收了几个徒弟,传授各自的武功绝技。除了基本功夫外,师父教了我一套独特内功心法,和这十四式不仁剑法。我不喜欢修习内功,更爱这套剑法。

    师父因为很崇拜李太白,特别喜欢那两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于是这套剑法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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