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让我顾氏半点荣耀之意?”顾勋问道。
顾北屿抬起头直视顾勋的眼:“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为了拿到军权而利用一个女子非君子所为。”
闻言,顾延年皱眉插话道:“王权霸业本就是建在尸骨之上的,若是我们都像你这般优柔寡断,你以为顾氏是怎样在这官场的旋涡中伫立在此的?!”
“延年!”顾勋制止道,平静的声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顾延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
“阿屿,很多事情,等你做到我这个位置就会明白了,想保全一些东西就要牺牲一些东西,这种选择和牺牲,是为了全局。你生来就是东院的嫡子,未来顾氏的掌权人,一步走错,就给了别人机会,甚至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顾家给你一方天地,你便该以满门荣耀以报之才是。你不争,阿渊作为西院的继承人,大权便只会落在他身上,即使他不是府中亲生子,却也是顶着先皇亲赐的姓氏,这孩子也是我亲眼看到大的,野心很大,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顾氏的大权来日落到一个非我亲族的人身上吗?你既生于顾家,便该知晓顾家的规矩,不该有的感情便不能有,否则你知道代价是什么”顾勋顿了顿,“阿屿,现在,你来认真的回答我,你对那白姑娘可有过念想?想好了再答。”顾勋喘着粗气说完这一段话,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顾北屿僵住,顾勋言已至此,若是他再胆敢有半丝的念想,那么白颜笑的命是保不住了。想起那日江凛的话,一丝哀恸浮现,手指紧握成拳,狠狠闭上眼睛,似将胸中的惊涛骇浪压下,一份还未成形的感情便亲手泯灭在心中。顾北屿狠狠的吸了口气,良久,睁开眼睛,灰蓝色的眸子已然是清冷一片:“从来都没有。”
白颜笑后退一步,忽然有些难过。怪不得他不肯认自己,原来是怕和自己的那些过往影响了他的路。
“那若是有一日,这个女子影响到你的路了呢?”顾勋道。
“那我便由我亲自动手了结。”顾北屿抬起头昂视顾勋,冰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
白颜笑腿上一软,跌坐在地,腿上的棍戳到地上发出声响,惊动几人,顾勋身旁的侍卫立时探去:“什么人?”
白颜笑挣扎着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的侍卫一把拉过白颜笑躲到树后,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一个侍卫放出一只野猫,野猫“喵”了一声,跳到顾勋侍卫身前,顾勋的侍卫松了口气走了回去:“是只野猫。”
顾勋收起神色看向顾北屿满意的一笑。
白颜笑执拗的看着顾北屿,那眼神似从不曾认识过他般,透着恨意和凉薄。而白颜笑没有看到的是,顾北屿曲起的手指紧握着,手腕的青筋暴起,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陷进了肉里。
动静惊动了巡逻的侍卫,越来越多的脚步声靠近白颜笑。
“白姑娘我送你出去!”白颜笑被身后的侍卫搀起。
白颜笑有些茫然:“你是谁?”
“能救你的人。”那侍卫不容置疑,对另一个放猫的侍卫点了下头。那放猫的侍卫便跑出了外院,不多时便听得外院的巡逻侍卫喝道:“什么人!”巡逻的侍卫们一路追去,声音渐渐远去。
“我们快走。”迟疑一下,白颜笑跟着身后的侍卫悄然离开。
顾勋看了眼月色,苦笑了一下,淡淡说道:“君子的所为与不为,是能屈能伸,而不该是你固守的那些原则。阿屿,你未来要走的路会很长。我能告诉你的,也只能到这了,无论你如何想,记住你答应我的话”说着,顾勋缓缓的倒了下去。
“曾祖父!”顾北屿愕然抬头,顾延年同样一惊。
“记住我说的话”顾勋手到半空颓然放了下去,仿佛睡着般再无声息。
一切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