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挥了挥手,江临适时的离开。
“我这是怎么了?”白颜笑揉了揉脑袋,“我怎么会在这里,头好痛。”
“你还记得什么?”顾北屿讶然,莫不是这血还能让她遗忘不成?
白颜笑努力回顾了一番:“我昨天和付浔去喝酒了,然后喝多了去睡了一觉,怎么一觉醒来,便在这里了?”
闻言,顾北屿倒是松了口气,不记得也好。不记得昨日相认过,那便不必着急相认,等他处理完一切,让她堂堂正正的出现在自己身边才好。不记得昨日那些亲密之事,那倒是少了些许尴尬。虽是这样想着,顾北屿心中也难免有些失落。既盼她记得,又盼她不记得。
“只记得这些么?”顾北屿试探。
“依稀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人长得很像你,说我是他的女人。”白颜笑挠了挠头,突然瞥见顾北屿脖子,眼中一亮“公子,你的脖子怎么了?”
顾北屿抽了抽嘴角,突然后悔自己问她,沉声道:“被狗咬了。”
“狗?军营里怎会有狗?”白颜笑问道。
“你好好休息吧,早膳在这,以后不要乱跑了。”顾北屿叹了口气。
“公子,你不赶我走了?”白颜笑怯生生的问道。
闻言,顾北屿驻足,只觉得心间一哽,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半晌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出去。
顾北屿既没说让她走却也没说留她,白颜笑有些失落,嘴角不禁牵起苦笑,自己试探了他几番,他都不愿相认,讨了那么多苦吃又是何必可是,莫名的,白颜笑不甘心,也不想放弃。突然间,白颜笑很想她的阿姐,穆婉词。若是能找到姐姐,她必定会为自己指点迷津的,一个念头在白颜笑心中悄然决定。
用过早膳,白颜笑起身走了出去。远远的,便看到付浔一脸焦急的跑过来:“白,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白颜笑有些奇怪的看着付浔:“我没事啊!昨天酒喝多了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了吗?”
付浔抽了抽嘴角:“你们走的倒是干脆,我今日可是被诓了好大一把银子。”
白颜笑不解:“我们?昨日不是只有你我么?”白颜笑听付浔这意思昨日是顾北屿将自己接回来的,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付浔一拍白颜笑脑袋:“你当真是撇的干净啊!你和顾北屿,一个一个的!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近来什么打算?”
白颜笑不再多想,正色道:“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我想去找找姐姐,她那日救了我之后走的匆忙,必定有事,前几日我有些事耽搁了,再加上养伤,索性现在好的多了,我得尽快找到她。”
“不行!”不知何时走来的顾北屿和付浔同时说道。
“为什么?”白颜笑不解。
“自然是你身体太弱,经不起折腾。”付浔一副担忧的样子。
“前几日收到消息,我国打了胜仗,付国有意拉拢,已派使团前来恭贺,付国的关口离此很近,陛下命我方将士先行招待。外国来使,届时必定嘈乱,若是再有别有用心的人,你的处境就很危险了。”顾北屿缓缓道。
“付国?”白颜笑微愣,她来这里不久,尚不知云荒大陆有哪些国家,却听穆姐姐提过在这里的国家以皇族姓氏为国姓,不由得看向付浔,“你是皇室之人?”
付浔愣了一下旋即道:“我要有这样的本事还能被困在这里?”说着悄然的打量着顾北屿。
“那你为何有皇室之姓?”
付浔转了转眼珠:“咳,是我祖上救过皇室的子弟,被赐了付姓,所以才延用至今。”付浔的声音渐渐了下去,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尤其回避着顾北屿。
顾北屿打量着付浔,眼中浮现玩味的探寻,却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