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颜笑定定的看向顾北屿的眸子,依旧是探索着想要捕捉出什么,却一无所获,掩去失落,白颜笑突然敛起神色,挑衅的一笑:“夜深了,我睡了你的帐子这么久,你还未曾好好休息过吧,我回我的账中,你进去休息吧。”白颜笑侧身欲走,顾北屿后退一步再次挡住她的去路。
白颜笑挑眉。
顾北屿扬起头看向远处:“无妨。”
白颜笑抬头,看向顾北屿的侧脸,月光洒下在他的眉间落下些许微光,衬得眼前清俊的男子轮廓分明,似有股忧伤淡淡的流露。白颜笑有些怔忪。
许久之后,顾北屿的目光落在白颜笑的挂坠上,想起昨日这石竟能灌血解她于危难,顾北屿不由得暗自思忖,幽幽说道:“这坠子你要一直带着它。”
白颜笑眼中一亮,险些以为他认得它,口中的欣喜都要呼之欲出,却听到顾北屿又道:“看起来到像个宝贝,也许关键时刻还能用上一用。”
白颜笑的目光暗了下去。
“白!白!”远远跑来的付浔打破了这一时的静谧。
“怎么他们没有给你安排营帐吗?”白颜笑道。
“倒也不是,”付浔有些有些别扭,旋即突然抬头伸手指向顾北屿,“他怎么在这?!夜色已深,莫不是他要对你不利?!”说着付浔挡在白颜笑前面。
顾北屿淡淡的回头回视付浔:“这是我的营帐,我为何不能在此?”
“你说什么?!你!”付浔指着顾北屿半晌见他不理,焦急的看向白颜笑,“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白颜笑故意不语。
付浔见此更是上前一步看向顾北屿:“你要是敢对白怎么样,我,我就”
“我要是对她怎么样,你又能如何?”顾北屿突然眼中戏谑挑衅的看向付浔“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么”
付浔话到一半僵住,生生的吃了个闷亏,转身看向白颜笑:“白,你快进去睡觉,我在这守着你,我可不像某些人,人面兽心!”
白颜笑笑出了声,挑衅般的看着顾北屿:“哦?顾将军可是这样的人。”
闻言,顾北屿一掀长袍,席地而坐,看着远方,不再多言。
付浔见状,同样的席地而坐,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的守在帐子旁边,谁也没有理谁。不同的是,右边的顾北屿气定神闲,而左边的付浔被气的七窍生烟。
“你们都回吧。”白颜笑劝了很久,两人愣是一副死抗的样子,未动分毫,无奈,白颜笑只能起身回榻。
月光洒下,树影斑驳,账前的两个男子,一个青衫磊磊,一个墨衣如画。夜枭的声音划过树林,夜渐渐沉了下去。
账内,突然传来微不可闻的紧张气息。习武多年的顾北屿敏锐的捕捉到了,侧头看了一眼伏膝熟睡的付浔,顾北屿起身,探寻地拉开了账帘的一道缝。
白颜笑躺在榻上,蜷缩成一团,一手摸着左脸的伤疤,一边不住的颤抖着。
又是梦魇么?顾北屿皱眉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了进去。
“不,不要过来瑶华你为什么”白颜笑哆哆嗦嗦的说着,而令人惊奇的是,左脸上的疤痕变得狰狞,隐隐的显露出一条红色的血脉,妖异可怖。
顾北屿眯起眼睛,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抬手抚上白颜笑的疤痕,随着脸上传来清凉的触感,很快,白颜笑的挣扎渐渐停止下来,换回一副安静的睡颜,而脸上的疤痕竟淡淡的隐去,恢复如常了。而顾北屿没有看到的,是白颜笑腰间的琉璃挂泛出一道一闪而过的蓝光。
账外原本熟睡的付浔悄然抬起帘子窥看着一切,一双清冷的桃花眼闪着幽幽的光,丝毫没有平日里一副别扭的样子。
顾北屿感觉到注视,回过身来,付浔顿时起身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