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吓吓她相公。
谁让他那么凶巴巴呀?
于是她故意垂着头走出去,到门外去,一路找花,碰着好看的,精致的,像她相公的,就全都采了,揣在怀里。
她还蔫儿坏。
耍了心眼。
故意瞅着窗,看她相公不开心了,懊恼了,后悔了,这才敲那窗户,一脸恬不知耻的笑,跟她相公耍起滑头。
眼看着苏轻舟真愣在原地,唐双儿得意洋洋:“这些花我好费功夫才采到的,来报答你的枣馒头,你必须收下啊。”
“啪”
她相公的葵扇掉了。
再接着,她就见他连炉膛也不管了,推门,走出来,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抱住了唐双儿。
“哎!”
唐双儿想推他一把。
推不开。
狼崽子力气大得很。
像某种毛绒动物似的,他蹭在唐双儿的怀里,就是不肯松开。
又软又齁。
拱得唐双儿止不住笑:“刚刚那么凶,现在就开始蹭人了啊?”
苏轻舟声嘀咕,“我的花……”
唐双儿抬抬下巴,“窗户那。”
苏轻舟红着耳朵,在她耳边问:“明天我还有花吗?”
得寸进尺。
唐双儿无奈:“你这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呢。”
苏轻舟声的:“花。”
每天都要。
少一天都不行。
唐双儿想了想,决定跟他讲道理,“相公,每一件想要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每个人都不可能没条件的为你付出。”
苏轻舟放下了手,也想了想,忽然笑了,“那我给娘子带枣馒头,娘子给我带花。”
她一怔。
这人要是做生意,必定倾家荡产。
她忍不住笑:“你这么傻啊!”
苏轻舟也笑了。
他娘子笑起来……
真好看。
这一闹,两轮柴都废了。
最后唐双儿跟苏轻舟一块儿洗冷水澡。
洗浴的耳室跟院子就一墙之隔,唐双儿拿了盆井水,在耳室里洗浴时,就依稀听见墙外的水声。
结果抬头一瞧,透着耳室窗几的光线,能看见墙外的清瘦人儿……
她脸一红。
是轻舟啊……
闷头又浇了脸水,水很冷,可唐双儿的脸却更烫了。
外面的那人比她还恬不知耻。
他压低声音,心翼翼的,叩着窗问:“娘子?”
又心又期待。
跟偷情似的。
唐双儿的脸彻底烧红了。
“……快闭嘴!”她咬牙道。
……
晚上睡觉的时候,唐双儿刚铺好被子,就见苏轻舟抱着一堆花进来。
是她今天采的。
他爱惜得像宝贝似的,抱进来,一朵朵摆在床头。
他炫耀:“娘子,我的花。”
笑起来好看得很。
唐双儿无奈的弯眼,“睡觉吧。”
他俯身就进了床。
这人准是故意的,衣领松得很,露出里头瓷一样的锁骨。
分明糙得很,日子也没保养过,但苏轻舟就是天生丽质,他这些年糙过来,皮肤还是瓷一样的,白皙又好看。
“娘子,”
他弯起眼来,衣衫不整,撩人得很,轻声的:“那我们现在就睡觉吧。”
唐双儿直接将脸埋进枕缎里。
啊……
她心想,
她快欲火焚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