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面前,还是被人打压排挤,不能上战场杀敌!你不喜欢打战没人怪你,乖乖当你的千金姐就是,凭什么要揭人家疮疤,你以为你找了个当高官的男人了不起吗,以为炮弹打不着他很光荣吗,胡湘湘,你撒泡尿照照镜子,不要太看得起自己!”
他的话有隐隐刀锋,进行着最残忍的凌迟,湘湘只觉心头的痛一丝丝发散,浑身僵硬,抬不起头,她的痛也传递到了满的心里,他满脸黯然,下意思地伸手揽住她,给她无言的安慰。
薛君山看着焦不离孟的一对活宝,心头火起,干脆一次训完,双手抱胸,冷笑道:“胡满,你别急着动手动脚,我一个大老粗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会不懂吧!我问你,你把孩子领回来的时候就没想过家里的情况,你娭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爸爸姆妈有忙不完的事情,你大姐糊涂了,大大的事情都压在秀秀身上,秀秀才几岁,能伺候过来么?你们算什么贵公子千金姐,从逍遥到大,连顿饭都没做过,不帮忙就算了,还动不动折腾家里人,你们的书从屁眼里读进去的,还是脑子里全灌了屎!”
这回满的脑袋也耷拉下来,胡长泰气得发抖,身体摇摇欲坠,长庚连忙扶住他,强抑怒火,淡淡道:“薛长官,真是久闻大名,有长官这种亲戚,真是我们胡家莫大的荣幸!不过,我们这是第一次上门,长官这么训人,未免太不给我们面子!长官说得没错,满和湘湘本来就是贵公子千金姐,别的不说,胡家随随便便一个铺子就够他们逍遥一世!再说,我们胡家以诗书传家,不管是怎么读的,倒还不会随随便便让排泄物从嘴巴里出来!”
“孽子,还不快赔礼道歉!”薛父在房间打个盹就成了这个态势,气得不停用拐杖戳地。
“不必!”胡长泰对他高高抱拳道:“老先生,是我们太冒昧,打扰了!”
“收拾东西走,不要讨人嫌!”长庚去拉湘水,湘水生怕回去挨骂,赖着不起来,长庚拖死狗一般拽起来,狠狠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湘水左看右看,知道求救无门,只得到满房间收拾包袱,临进门的时候回头哭丧着脸道:“满,湘湘,一起回去不?”
无人回应,两个倒霉的家伙面对面站着,头几乎耷拉到胸口。
“长泰!”胡十娭毑幽幽唤了一声,转头对秋和玲玲道:“你们愿意跟他们去乡下不?”她瞥了薛君山一眼,略微抬高了声音:“胡家叔叔没有骗你们,胡家是湘潭的名门望族,有良田千亩,湘潭街上的铺子大半是胡家的,从我胡十娭毑屋里去的人,他们一定都是当少爷姐对待,你们吃不了苦头!”
“惯吧!继续惯!”薛君山转身就走,用力摔上门。
不等胡长泰答允,秋和玲玲立刻打了的包袱,抱在怀里怯生生地等,胡长庚轻笑道:“十婶婶,别将我们的军,胡家不比城里,漫山遍野都是吃的,养两个细伢子还不容易。得空回去看看吧,现在兵荒马乱,活着都不容易,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胡十娭毑用颤抖的手摸摸头发,强笑道:“我老了,走不动了,等我百年之后,你们记得把我带回去,我在下面保佑你们早点把鬼子赶出去!”
“好好地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做什么!谁百年后不会回乡里,还用你嘱咐!”胡长泰冷冷打断她,转身就走,背脊似乎瞬间佝偻。
毛坨被吵醒,湘君抱着孩子要出来,被薛君山拦住了,湘君也有几分犟气,跟他好一顿闹,毛坨瞅到机会钻出来,果然看到秋和玲玲要丢下自己,哪里肯依,挥舞着手追上来,嚷嚷着刚会说的两个字:“锅锅……锅锅……”
秀秀拦腰把他抱住,迅速丢到湘君怀里,毛坨满脸委屈,在湘君的脖颈蹭来蹭去,指着外面声叫“锅锅”。湘君哪里能认人,见从家里带人走,惊恐万状,颤声道:“君山,救命!”
从房间里伸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