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丫鬟们玩。
袁氏说不舒服回屋歇着,布氏也不理她,仍是留在迎春身边剥桔子说闲话。其实说起这个布氏,倒也真让人讨厌不起来。也许是在烟花之地呆过,很有些眼色,也会说话。虽然听说以前也常跟袁氏争风吃醋,可自从迎春嫁过来以后,她就再没有使过什么小性儿,反而懂礼的很。孙绍祖不找她,她也不故意在孙绍祖面前出现。没事就呆在屋子里绣个花,诵个经,偶尔陪着迎春说个闲话。
就像现在一样,先是指着院子里的丫鬟们乐了一会儿,布氏笑着转了话题:“太太的哥哥和太太感情很好吧,我瞧着自从太太嫁过来,舅老爷和舅奶奶就三天两头的送东西过来。”
说起哥哥,迎春自是笑起来:“那倒是的,我们兄妹自小就常在一处玩笑。也不光是和哥哥,还有叔父家的珠大哥哥,宝玉,三妹妹,都是极好的。”
布氏垂了下眼,复又很快抬起来笑:“我也是有个兄弟,虽不甚成器,好歹懂事听话。”
这倒是头次听说,迎春看了布氏一眼,见她不似说假话,便道:“这还真没听你提过,如今你兄弟在哪儿呢?”
“肃州。”布氏笑笑,“今年也十五了,我当初在那些地方也不值得说出来,便送他到了肃州一个亲戚家里,每月送些钱过去。前儿收到信,说是如今跟着亲戚在药铺子里做学徒呢。”
哦,怪不得前几日门房上说有一封从肃州来的信,当时还以为是丁夏言给自己的。后来才知道是给布氏的。
紫陶突然咦了一声走了出去,一会儿回来道:“太太,宝二爷来了。”
宝玉?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迎春忙道:“人呢?”
说话间宝玉已是走了进来,一进屋啊一声又转身出去,嘴里道:“我身上凉气重,等我去耳房里头暖暖再进来。”
迎春忙在后头喊:“绣橘跟着过去伺候着。快热热的沏了茶上来给宝玉喝。”
不多时宝玉除了大氅过来了。先笑着行了礼,这才一屁股坐到迎春对面拿起热茶喝了一大口。布氏在一边细细的打量:“上回宝二爷来了我也没见着,今儿算是见着了,看看这模样人品,真是万里挑一的主儿。”夸了一通笑道:“既是太太的兄弟来了,我就回屋去了,不打扰太太说话。”
待布氏走了。迎春瞪了宝玉一眼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时候跑出来了?祖母可知道?谁跟着呢?”
“吃过饭我偷溜出来了,就茗烟和我。”宝玉一眼看见晴雯,笑着问:“如今看着比以前还要好些,二姐姐这里好吧。”
晴雯早就听说是宝玉求了迎春救了自己过来,一直也没机会看见宝玉,这会儿看见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少不了有些激动略带了哽咽道:“挺好的。二爷惦记了。”说完行了礼退了出去。
宝玉有些摸不着头脑,迷糊道:“我这是说错什么了?”
迎春一把拉过他的手问道:“别说没用的了,你怎么这会儿跑过来?可别跟我说是想我了。”
宝玉装傻,笑眯眯的看着紫陶和鸳鸯给他端茶递点心,做一个姐姐有一个姐姐的和丫鬟们说笑。迎春这边忙着又叫了茗烟进来,细细的问:“你们出来可有人知道?”
茗烟自是不敢瞒着迎春。他脸上带着笑垂着手老实回答:“二爷吃了晚饭,本说守夜。后来又不耐烦了,便回屋歇着。又说想二姑奶奶了,便叫了小的跟着骑了马过来。花姑娘知道,先前劝来着,二爷没听。”
那就是说家里大人们都不知道了!迎春瞪了宝玉一眼,宝玉倒是自在,像没看见一样,笑嘻嘻的悠闲喝茶。迎春拿了一个荷包给茗烟,吩咐道:“大过年的还让你跟着跑出来,也算是他这做主子的不好。这是赏你的,你再回去一趟,告诉袭人,今儿太晚就让他睡在这儿,明儿一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