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北静王爷也来了?迎春心中一惊,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不过他来了也正常,毕竟是盼了很久的孩子,怕出事也是应该的。可他要见自己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不是受害者么?难道,迎春突然想起冰雁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只怕是魏秋然恶人告状了。
“什么时候去的?”迎春缓了缓神问道。
“去了一会儿了。”紫陶红着眼,接过绣橘端来的洗脸水服侍迎春洗漱。
“嫂子那边如何了?”迎春虽没什么心情,可想起如今还在寺里,强打着精神起身收拾。
“鸳鸯一早便过去了,听说好歹胎是保住了,只太医看了以后不让下床,只能静养。”紫陶说着都觉得后怕。
迎春想去看看王熙凤,可又惦记着孙绍祖这边。寺里的和尚送了饭过来,迎春便坐下吃东西,顺便等着孙绍祖回来。吃过饭,又过了半个时辰,孙绍祖才从北静王那里回来,身后跟着黑着脸的贾琏。
迎春赶忙迎上去:“怎么回事?你去见王爷了?他怎么说?”又拉了贾琏问:“哥哥什么时候来的?见了嫂子没有?”
孙绍祖忙按了迎春坐下,安慰道:“你先坐下,刚刚才好了。琏二哥也是刚到,已经看过嫂子了,这会儿来看看你。”
贾琏见迎春没事,也放了一半的心。又想起王熙凤蜡黄的脸和哭肿的眼睛,心里一揪一揪的。
迎春可不会被孙绍祖这样糊弄过去。她平静下来,看着孙绍祖问道:“王爷为什么要见我?魏娘娘到底跟王爷说了什么?”
贾琏的脸色不好看,他刚刚从孙绍祖那里听说了,那个魏秋然,竟然说是王熙凤意图加害她!贾琏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和妹妹会无缘无故的害她,只是那个魏秋然也太恶毒了,差点害死几条人命不说,还恶人先告状。谋害贵人子嗣。这个罪名可太大了,谁也担待不起。
迎春虽然猜到了魏秋然的目的,可还是惊了一下。就为了当初的几句童言冲撞了她,就为了一个根本就没开始的议亲?迎春脑子飞快的转了转,抬头问孙绍祖:“王爷怎么说?”不管魏秋然想干什么,总得要通过北静王。如果王爷也相信她的说辞,那才叫麻烦。
王爷当然不信。
对这个跟忠顺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侧妃,北静王从一开始就堤防着的。自从她有了身孕以后,北静王更是派了暗卫全天看着她。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昨天在白云寺发生的事,可不是真的没人看见。当时正有一个暗卫就蹲在屋什么了?”
冰雁可不觉得北静王是个能任人摆布的人,当时魏秋然让她推迎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事不好办。刚刚可是看见王爷沉着脸走出去的,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魏秋然回过神来,啐了一口骂道:“哼,说要查,查什么,有什么可查的!不就是有个当总督的舅舅么,呸,一个外姓侯的儿媳妇也能比得过我去?”
虽然魏秋然说的有些乱,但冰雁还是听出了点道道。她心中大惊,果然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王爷要查,万一查出点什么来可怎么办。
伴月眼珠子转了转,在一边帮腔道:“娘娘别担心,查就查,能查出什么来?当时可只有娘娘和冰雁在场。就算她们两姑嫂说的一个样,可娘娘还有冰雁呢!到时候各执一词,娘娘只需咬死了说是她们先动手的,王爷又能怎么样。”
冰雁本来就心慌意乱,听了这个立时竖起了眉,对着伴月就啐了一口:“呸,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蹄子!什么各执一词,什么咬死了说她们先动手。你当时在哪儿,是看见了还是听见了。明明就是那姑嫂两个人合计谋害娘娘,难道还是我们赖她们什么不成?”骂完了冰雁还觉得心里直哆嗦,这话可不能让人听见,听见了还不得坐实了她们主仆陷害人家不成。
魏秋然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