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来的时候她们可是都试过从这院里的下人们嘴里打听点东西的,却发现她们的嘴都很严,绝不会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怎么这两天反而松了口呢?而且还是在鸣蝉得了二姑娘的吩咐教训了下人之后。
“难道...”梧桐有些不确定,不会是人家故意让她们知道的吧。
黛玉低声笑了笑:“我知道是谁,所谓碎嘴的,应该就是那个杏儿了。我看她们也没什么恶意,哪家的下人背地里不说主的?不过是二姐姐御下比较严谨而已。”
梧桐听了有点不好意思,她还以为时间长了,下人们松了口呢!
“你也不必如此。这段时间我也看的清楚,太夫人,夫人,姐妹们,待我都是好的。我们只要安心住下就行了,旁的不用想那么多。”黛玉拿手摩挲着腕上戴着的一只赤金雕牡丹的镯,低沉的声音不知是在劝慰梧桐还是在安抚自己。
那镯是夫人生前常戴着的,梧桐见黛玉似是又在怀念母亲,心中叹了口气。侯府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姑娘说的再轻松,呆在别人的地方又怎么比在家里惬意。她轻声道:“刚刚鸳鸯过来问姑娘醒了没,若是醒了,二姑娘那边摆了茶点,请姑娘过去说话呢。”
黛玉抬起头,对着镜照了照,笑道:“你怎么不早说,想必是秋娘又做了什么好东西出来呢。”说着提起裙起身去了正屋找迎春。
迎春正在听钱妈妈说话,钱妈妈边说边乐,还不时的朝一边站着的鸣蝉打趣两句。
“陈妈妈还说了什么?”迎春不理鸣蝉就在一边,笑着问道。
“她说,早就看上咱们鸣蝉了,本来早就想说的,这不是姑***事出了,下人们也不好谈婚论嫁的。不过眼见着鸣蝉一天大过一天,又怕被别人惦记上,就想着先跟姑娘提提。若是鸣蝉愿意呢,他们心里也就有谱了,就等到冬天再去跟夫人说。”钱妈妈对这件事可是乐见其成的,陈妈妈家里虽说是个奴籍,可好歹也是有些家产的。她那个儿自己也是见过的,模样不错,人也能干,以后定会接了他老的活计,肯定也是个管事。鸣蝉跟了他可不屈,到时候自然就是管家娘了。
原来陈妈妈还真就看上鸣蝉了,迎春心中暗笑。钱妈妈这样的赞成,看来陈家的儿肯定也是个不错的。她扭头看了看鸣蝉,笑道:“鸣蝉姐姐怎么想的,若是你不愿意,我就让妈妈回了陈妈妈也就是了。”
鸣蝉早就面红耳赤的不知怎么办好了,这会儿见迎春也拿话打趣她,更加的不知所措起来。跺了跺脚,转身掀了帘出去了。正撞上要进来的黛玉,鸣蝉忙忙的行了个礼,快步的跑了开去。
“这是怎么了?”黛玉讶然的望着鸣蝉的背影,这丫头可是个最守礼的,怎么今天变得这样毛躁起来。
迎春起身迎过去,拉着黛玉朝屋里走,边笑道:“你别怪她,是有人给她说亲了,她不好意思了。”
钱妈妈笑着对黛玉福了一福,笑道:“可不是,我就说是好事,可这丫头还害臊。”又朝迎春道,“姑娘和表姑娘说话,我再过去仔细问问她的意思,也好给那边回话。”
迎春笑着点点头,转头对黛玉道:“是母亲身边的陈妈妈,想替她儿求了鸣蝉去。这会儿不过是先问问鸣蝉的意思,若是肯的话,就等冬天再正式提亲。”说罢又对黛玉道:“妹妹尝尝这个,刚刚沏好的玫瑰蜂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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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林姑娘是和这个小丫头住在一起的。
孙绍祖蹲在屋顶,从瓦片的缝隙之间拔了一根青草,放进嘴里无聊的嚼着。
虽然派了人暗中保护,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就自己亲自来了一趟看看环境。谁知林姑娘竟然是和那个丫头住在一个院里的。
这么重要的消息,那暗哨怎么也不告诉他?
孙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