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能动了。他刚要出身,一根手指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哑穴上,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逼了回去。紧跟着身后掌中传来一股雄浑的内力,一路横冲直撞,直入脏腑,刚稳定下来的伤势顿时爆发,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软软到地。
阿大听得动静,扭头一看,大吃一惊,但见脸色已经稍稍好转的兄弟此刻萎靡倒地,气息奄奄,口中鲜血不住的吐出,染红了衣襟。而为他疗伤的苦头陀正一脸惶急和不知所措的在他身上一阵乱点,好像在拼命为他治伤。
阿大飞掠而来,惊问道:“苦大师,怎么回事?”
苦头陀抬起头,惶急中一阵比划,他好似乱了分寸一般,比划半天,阿大竟然一句都没看懂。他急忙附身一探,但觉阿二虽然伤势极为严重,五脏皆伤、八脉俱损,但性命倒是无忧,不由心中一松。
就在他心中送一口气的同时,警惕性也跟着降到了最低,苦头陀眼中精芒一闪,蓄力多时的右手倏地探出,全力一掌拍向阿大胸口。他二人都是蹲在阿二身前,彼此挨得极近,阿大对苦头陀豪无防备,有心算无心之下,这一掌顷刻间便来到胸前。阿大心中惊骇,却来不及拔剑,左手一伸,长剑上移,在间不容发之间挡在胸前,生生承受了苦头陀致命一掌。
苦头陀一掌拍在剑身之上,内力汹涌而出,霎时间隔着长剑将阿大震的吐血倒翻。但听噼啪声不断响起,长剑剑鞘被拍的四分五裂,露出四尺长精钢长剑,嗡嗡震颤着哀鸣几下,跟着断为数截。
阿大被一掌拍的倒摔而出,虽然靠着长剑缓得一缓,但苦头陀何等功力?杀意十足一掌仍将他打成重伤,勉力支撑着爬起来,咬牙道:“为何背叛主人?”
苦头陀竟然仰天一阵大笑,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十分艰涩怪异,闻之有如夜枭,十分难听。半晌,笑声毕,苦头陀道:“我从来没有忠于过她,何来背叛?我范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会似你方东白一般,卖身求荣,认贼为主,臣服于蒙古女子之下?”
阿大闻言又惊又怒,刚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范兄弟,果然是你?一别二十几年,做哥哥的想的你好苦哇!”
阿大转过身去,见明教众人不知何时竟然来到身后,一个个精神抖擞,行动利落,哪里像是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样子?
范遥又是一阵大笑,斜睨着他道:“十香软筋散?不不不,那只是一包寻常麻药,看似和十香软筋散一模一样,连你也检查不出异常,但实际药效只有一刻钟,又岂能难得到我这帮兄弟?”
范遥说完不理阿大,转身走向杨逍,一把抱住杨逍身子,说道:“大哥,多谢明尊佑护,你我兄弟终有重会之日。”
杨逍在范遥到来之时,看着已感十分熟悉,只是范遥的面貌变化实在太大,不敢便即相认,待得见他施展武功,更猜到了七八分,等他自报姓名,更是激动无比,他道:“兄弟怎地变成这等模样?”
范遥道:“我若非自毁容貌,怎瞒得过混元霹雳手成昆那奸贼?”众人一听,才知他是故意毁容,混入敌人身边卧底。
杨逍更是伤感,说道:“兄弟,这可苦了你了。”杨逍、范遥当年江湖上人称“逍遥二仙”,都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范遥竟然将自己伤残得如此丑陋不堪,其苦心孤诣,实非常人所能为。
韦一笑向来和范遥不睦,但这时也不由得深为所感,拜了下去,说道:“范右使,韦一笑到今日才真正服了你。”
范遥挥挥手,笑道:“韦蝠王轻功独步天下,神妙无比,苦头陀可是大为佩服。”说完接着道:“咱们先解决了这些碍眼之人,在细叙别情,若非担心一击不中,反连累众位兄弟,我早就动手做掉他们了,如今大伙毒伤已解,再无所顾忌,正好将他们全都送下地狱去。只是听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