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远了吧。都是进城务工的,都不容易,他们哪懂城里这些矫情的事,这回出了事不就懂了嘛。照那些小姑娘的意思就非得开除呗,反正我们主任的意思也是开除了,一会儿就让他走,这楼里小姑娘们也能消停消停了,我们这工作也是不好做,里里外外都受埋怨。水闸我给你打开了,你一会儿试试水。对了,你这地板泡了水可都翘起来了,要换地板可以找我,我认识好多卖建材的朋友,价格肯定优惠。”
客观来讲,对话不在一个维度,确实很难进行。懒得再废话,今天是“一起吃饭”群活动的大日子,是我无语的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一抹亮色,跪求不要影响我的心情。
晚上八点是约在一间改良粤菜馆,房间富丽堂皇,很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一进包间,上首坐着老刘,四十多岁的大叔,鬓角有些白发,身量很高,却习惯性佝偻着背,搭在桌上的右手夹着一根香烟,只是没有点燃。隔两个座位坐着刚大学毕业的小易,他在汽车4s店做销售的,习惯性挂着一脸笑,倒是看不出虚情假意。
我走进去他们就停了话题,一起望着我边笑边打招呼。
小易应该是那种姐姐妈妈会喜欢的干净贴心的男孩子,看我坐定就过来给我倒茶。
“一直想来这里尝尝的,但是人少点的菜也少,还是人多一起热闹。”我手指在茶杯旁点了两下,表示感谢。
“是我前一段时间总不在滨海,这一顿饭推迟了三四次,怪我怪我,今天我来请客,你们随便点。”老刘是有钱人,只是不知道是做什么行业的,语气里常透出优雅的局气。
我和小易自然是高兴的,笑着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也是知道一顿饭对老刘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小易看看微信,突然站起来走到门口招手,“这儿呢,我们在这个房间。”
安途和贾晴天一起走进来,“不好意思来晚了一点,谁想到这个时间还塞车呢。”
“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好多车在停车场那边排队,停车也不好停吧。”我忙问。
他俩也都落了座。贾晴天长发扎成一个丸子,笑起来眼睛是弯的,让不明艳的脸也有了光彩,“我搭了安先生的车,在街对面的小区停的车,不然都开车肯定是没车位的,还是我有先见之明。”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安途给贾晴天和自己倒了茶,摇摇头,“车牌都拍到9万了,还这么多车,我看滨海也该和北京一样搞搞限号。”他和贾晴天以及我都是同龄人,但每每说话都老气横秋的,倒是和老刘搭的很。
老刘虚弹弹烟,“还不是你这样的富二代炒起来的,大家都不出那么高的价,自然也炒不到那么高了,都是需求决定的。限号你们也不怕,大不了换车开。不过小冉啥时候买车啊?”
“我?我还是暂时算了,活动半径就那么三点一线,还是公共交通方便,滨海停车实在太难,找车位比路上开车时间都长。”
“冉姐,你这么想可不对,大家都这么想,我们就没饭吃了。”小易正和贾晴天凑在一菜,说话时也没抬头。
老刘笑笑,“我当年有个机会选,是去上海发展还是留在滨海,当时想着滨海刚发展起步,环境好压力也小,交通也方便,生活节奏也慢些,现在你看看,哈哈,悔不当初啊。”
安途接道:“我爸当初经历了海南的房地产泡沫,来了滨海就不愿意再把全部资金拿去做房地产,可现在往回看看,真是浪费了十年。如今只能做做小盘,周边郊区拿几块地,成本又高又不好开发。不过我爸是杯弓蛇影了,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贾晴天大约嫌包放在椅子后背不舒服,拿起来随手放在了椅子下面,我看着上面的字母logo有点小心塞。
她上半身靠过来,稍微压低声音问:“怎么?最近心情不好?看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