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南宫凌一声不吭,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下一秒,汤娴就拖了把椅子坐到他的对面,一双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对着他转。
刚才爷爷奶奶为什么会生气她心里明白了,可是那时候南宫凌又在凑什么热闹?
“娴姑娘就这么喜欢盯着男子看吗?”受不了汤娴长时间的打量,南宫凌开了口。
“不是啊,我只盯着帅哥看!”汤娴嘻嘻一笑,捧着脸凑近南宫凌,“你刚才不开心了哦。”
“娴姑娘既然有读心术,应该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南宫凌斜眼瞥了汤娴近在咫尺的脸一眼,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端起个茶碗将二人隔开。
汤娴立刻就反应过来,南宫凌这是在拿她以前说过的大话堵她!
真是个记仇的可恶男人!
“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汤娴轻哼一声,端正坐姿后说得有板有眼,“所谓读心术,只能猜个大概,却无法精确。若能窥见所有人心中所想,我岂非天下无敌?”
“在下曾听江湖人说过,脸皮厚者,天下无敌。原来娴姑娘还未到无敌的地步,在下觉着甚是遗憾。”论磨嘴皮子,南宫凌又怎会差到哪里去。
“都怪我学艺不精!”经过几次南宫凌的嘲弄,汤娴都觉得自己已经锻炼出良好的心理素质了,装模做样悔恨地摇摇头后,干脆顺水推舟,又凑了上去,一脸委屈,“所以小南你刚才到底在想啥?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说出来,我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眼前汤娴的表情动作不断变化,变着法子套话,南宫凌看着她使出浑身解数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就连心里因为重伤无法离开而产生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娴姑娘何不把在下予你的玉佩当了,还能换来不少银两贴补家用。”也能买张床回来,省的孤男寡女二人还要挤一张小床。
当然,后面那句话,南宫凌是不好直接说出来的,只能拼命暗示。
只不过,他现在有种矛盾的情绪,让他觉得甚是奇怪:他不愿与汤娴同榻而眠,但同样不希望汤娴典当玉佩。
他以前做事甚是果决,从未有这样优柔寡断的时候。
一定是因为那是母亲送的玉佩,他才会这么不舍。南宫凌这么告诉自己。
“帅哥送我的玉佩,我怎么舍得当呢?”南宫凌一开口,汤娴便听懂了他话里话外的暗示,也猜测着他刚才产生负面情绪的原因。
看来是怪她不把玉佩当了来改善生活条件了。
但是现在日子已经步入正轨处于上升阶段,她把玉佩当了干嘛?
殊不知,她理解的意思,与现实恰恰相反。
一句话说完,汤娴不给南宫凌反应的机会,接着眨眼道:“再说了,当玉佩能拿多少钱?等你飞黄腾达了,我就可以去拿着这个玉佩作为信物去找你,你位高权重的,包养我们这个小家,应该不成问题吧!”
“来自南宫凌的负面情绪:745!”
“娴姑娘真是好盘算。”面对汤娴,南宫凌突然有了种挫败感。
“而且啊,万一哪天咱俩情投意合,这玉佩就成了就成了定情信物了对不对!”哥俩好地用胳膊肘碰碰南宫凌,汤娴沉浸在未来的美好生活的畅想里。
她一想到自己哪天没准可以躺南宫凌的怀里数星星,明亮的葡萄大眼就笑成了一个弯弯的月牙。
“一个女孩子家,你怎么……”南宫凌正要说汤娴几句,扭头却见着她的笑容,心脏竟然漏跳了一拍。
不待他细想这奇怪的感觉,房门就已经被轻轻地敲响,奶奶用含着笑意的沙哑声音在门外喊道:“小凌,小娴,吃饭了,爷爷还做了你爱吃的焦烫锅巴呢!”
“就来就来!”汤娴没有任何犹豫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