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了吗?”杨爱民问。
“好了。”罗嘉仁其实心里没谱。
“家里安排了吗?”
“呃,还没有,我妈那里,我不知道怎么说,万一很久才能回来,怕她担心。”
杨爱民不假思索说道:“这点你别担心,我也想到了,如果有什么情况,你直接给姗芝打电话,我调特警保护你妈,如果有需要,武警也可以。”
“啊!这……”罗嘉仁心里涌上一阵感动,一直悬挂着的心落地了。
“你更应该考虑你的安全,开始只做潜伏,不做任何工作,潜伏就是工作。”
“好。”
“徐彪只判了三年,进去都一年多了,他出来,恐怕任务的难度会更大。”
“嗯。”
“竹和会是高智商,高度团结,财力雄厚的犯罪集团,不可觑,一定要谨慎。”
“好。”
“先说说第一步。”
“好的。”
“你去映月路96号,找一家彩票店,彩票店的对面是建设银行,老板叫杜信,对他说“我要打牌”,这是暗语,就是运输毒品的意思。”
“好。”
“杜信这个人,一直怀疑他是给竹和会运送毒品的,可是没有证据,最接近的一次是他路过了一个藏毒的地方,又是公共场合,没有办法算到他头上。最近两年,没有见他外出,可能是退出了。”
“确定这个人是竹和会的吗?”
“他家族最近几年买了很多房子,如果没有额外的大笔收入,是不可能的。综合分析来看,应该是错不了的。”
“好。”
“记住暗语“我要打牌”,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对杜信讲就可以。”
“记住了。”
“这是杜信的照片,你看看。”杨爱民递给罗嘉仁一张证件照。
“好。”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脸上皱纹深一些,看着去与一般人没有太大差别。
“你还有事吗?”
“如果他们叫我杀人才能入伙怎么办?”
“如果那样,你就联系我。”
“好。”
“以后行动你就自己决定,始终记得安全是第一位的。”
“好。”
……
罗嘉仁回到自己家中,心里在想,竹和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都是一些刺满纹身,带着金链子,拿着大砍刀的恶棍,他印象里黑社会就是这样。徐彪又是什么样子,看着名字,彪呀,东北话就是傻子的意思,徐彪是不是特别粗暴,动不动就拿刀砍人。徐彪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呀。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罗嘉仁没有去彩票店,还是去母亲韩瑛经营的韩一面饭馆帮忙,有些话再嘱托一下。面馆依旧,早上不开门,中午人多,到了下午三四点就没有人。
“嘉仁,你最近怎么没有上班?”韩瑛似乎发现什么异常。
“我最近调休了,我们单位也在调整人员。”
“有没有调整到你?”
“还没有通知,可能会有,以后来这里就少了。”
“没事,你把班上好就行。”
“嗯。”
“你打算出去玩不?”
“去哪里玩呀?”
“旅游呀,我看现在很多人放假都出去玩的。”
“不出去了。”
“你呀,赶快找个媳妇,放假了也能带着媳妇出去玩。房子都给你准备好了,就剩下你找媳妇了。”
“妈,你怎么又说房子。”
母亲韩瑛不再说话了。
房子,房子,罗家的痛。
父亲罗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