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在西餐厅,玉玎玲和欧阳面对面的坐着,竟然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欧阳先打破了沉默:“安冉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管了。也许犯罪人员子女救助项目也会停下来……或者,基金会也会解散……”
玉玎玲看着欧阳:“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欧阳玒摇了摇头,眼睛有些湿润:“就算这次民众原谅我们,我们也无法原谅自己。”
玉玎玲看着窗外,缓缓的说:“但民众可以看见你们的苦心。”
说着玉玎玲将手机递给欧阳玒。
一个国家权威官站上发布的社评消息:
《给慈善者一点慈善》
当你出于好心扶起一个老人,老人说就是你撞倒了他;
当大叔救了落水的姑娘,但救人时手放错了地方;
好心的姑娘给陌生人指路,被人贩子卖入深山;
当每天免费给大家一碗热粥的大妈,被人泼了一身粥,因为粥里有一粒沙;
当一个企业基金会愿意承担起反哺社会的责任,但因为方法不当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是“善”做错了吗?还是“恶”从来就没有底线?
那伸出的“善”的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比冷漠和麻木强。
现实逼迫我们,当心要触动“善”的开关时,一定要把“恶”也想一遍。
我们防不胜防,因为我们不知道人类“恶”的底线有多低。
就因为我们不知道,为了保护自己,每个人不再行善,不敢行善。
我们看着“恶”一点点滋长,蔓延……
我们没有给慈善者一点慈善,甚至不给慈善一点反省的时间。
我们的社会告诉我们施舍需谨慎,慈善有风险。
“善”变得畏畏缩缩,裹足不前。
现在我们需要给“善”一个大胆向前,与时俱进的空间。
国家鼓励社会各界就“善”这一关系民众道德价值核心的问题做专项研究和推进,相信善会成为全社会永恒的主旋律!
社评下角显示点击率已经几亿。
欧阳玒手有些抖,看完,眼睛已经湿润。将脸埋进手里,捂着自己的眼睛,深深吸气。
放下手欧阳的眼睛闪闪发光,看着玉玎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分手时,玉玎玲对欧阳玒说:“有一个好消息,让您高兴一下,梁凡说村长给他打电话了,王连之已经将孩子都送到了学校,还让大儿媳妇去做了节育手术。”
“是你的话触动了他。”欧阳玒欣赏的看着玉玎玲,有些依依不舍:“我们还会见面吗?”
“当然,我还是李氏基金会的员工啊,不过,我最近有些事要处理,会不好见面,但欧阳秘书长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
玉玎玲的气场比以前似乎有了不同,欧阳玒感觉的到,但具体说不出来。
欧阳玒直接去了医院,在李福星的床头,欧阳玒把那篇社评给李福星看。
李福星老花镜下的双眼泪目点点,只是不住点头,沉思着喃喃说:“怪不得今天李氏集团股票回升了。”
“欧阳,我想了两天,你要帮我做几件事。”几天时间像老了十岁一样的李福星坚定的说。
欧阳玒打开手机备忘录记录,递给李福星纸巾,正色说:“理事长请讲,我永远与基金会共进退。”
李福星取下眼镜,接过欧阳递过来的纸巾,慢慢擦去眼角的泪说:“第一件事,李氏集团是我哥带着我打下的江山,我一直在他去世后,尽心打理。就因为一个责任,一个越做越大的企业,到最后就不再是个人的,它是全社会的,因为李氏集团几十万员工的前程,我一直